第6章 阿瑤打算[第2頁/共4頁]

宋氏亦覺如此，昂首看到劈麵儘是期冀的眼，她放下湯碗，溫婉地問道。

說完阿瑤端起麵前的牡丹錦雞菊瓣碗，內裡裝著方纔胡九齡哄女兒時親身盛得鵪鶉湯。青城地處江南，本地菜色口味偏平淡，連帶著傳來的外埠菜色也被異化，少了幾分濃油赤醬，多了幾分平淡爽口。麵前這碗湯雖冇了涓滴熱氣，但湯色還是澄徹透亮，比在都城小院時她亂燉一通的那些湯不知要好多少倍。

“這桌上一粥一飯皆是阿爹辛苦賺來，每日起早貪黑賺來的銀錢可不能隨便華侈，叫下人往灶下熱熱再吃便是。何況涼了的湯更是彆有一番滋味，阿爹、阿孃也都嚐嚐。”

阿瑤點頭說道，影象中阿爹還真給她摘過天上星星。幼時體弱，有次抱病恰逢陰雨天，當時她渾身難受，直吵著要看星星，可陰雨天內裡黑雲層層堆疊，哪來得星星。厥後還是阿爹命工匠將細碎的黃碧璽黏在深藍色綢緞上，在她床帳四周圍了一圈，又將庫房中的夜明珠搬來。夜幕落下，夜明珠溫潤的光透過深藍色綢緞，帳幔內繁星點點，如置身燦爛銀河。

“書院？”

她不得不承認，阿瑤那句“貌美如花”並非王婆賣瓜。

胡九齡和宋氏齊齊驚撥出聲，特彆之前者反應最大。寵女十三載，此事已經成了胡九齡的本能。大夏女子職位頗高，青城中的書院中也設有女書院。城中很多富庶之家都送女人出來，可他卻從冇想過送阿瑤出來，究其啟事不過是一個字：累。

阿瑤已經好久未曾喝過這般甘旨的肉湯，宿世阿爹歸天後她沉浸在哀思中、茶飯不思，然後是守靈時忌葷腥。比及厥後家道中落，已經供應不起她先前那些豪侈的享用。現在乍喝到，一個冇忍住她便多舀了幾勺，直到中間過分激烈的目光讓她再也冇法忽視。

冇有過量解釋，她直接說道：“女兒不要天上星星，隻是想進書院。”

“阿瑤喜好甚麼便跟阿爹說，便是天上的星星阿爹也給你摘下來。”

見二老笑得高興，阿瑤更是不遺餘力地賣乖，“再說女兒可不是在自誇，這鼻子這嘴另有眼睛，還不都是照著阿爹阿孃長得。恰是因為阿爹威武不凡、阿孃邊幅出眾，才氣生出這般貌美如花的女兒。”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抖擻反擊。

“阿瑤……瑤兒！”

可惜宿世那些南洋商隊運來的黃碧璽和代價連城的東海夜明珠，連帶沈家統統值錢的東西，經宋欽文儘數送入沈墨慈手中。夜明珠鑲在馬車四角，黃碧璽嵌入沈墨慈富麗的曳地長裙裙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