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處置刁奴[第2頁/共4頁]

“內裡這麼大的霧，連湖麵都見不著，哪見得著甚麼玉輪。天氣尚早，女人還是快些回床上睡個回籠覺。”

她返來了，有些人也該不利了。

阿瑤唇角一勾，就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嗬欠聲。嗬欠打到一半，聲音轉向她這邊時戛但是止，半晌後呼天搶地的聲音傳來。

“老穿厚重的冬衣未免過分單調，本日便換阿爹送那身百蝶紗衣。”

“女人但是碰到了。”

自半夜半夜因腹部絞痛驚醒後到現在，半夜工夫阿瑤從最後的不成置信中逐步沉著下來，現在弄清近況後她隻餘滿心光榮。

仲春末的青城，恰是冬意尚未完整褪去，春意還不敷濃烈之時。

“有冇有，奶孃不是很清楚？”緩緩說完，阿瑤聲音驀地高了八度：“你個刁奴，給我到內裡院子跪著去。”

沈家丫環婆子麵對外人時端方全麵、挑不出一絲錯處，麵對自家主子時昂首帖耳、無一絲不恭之處，而沈墨慈身邊的奴婢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等她想穿時，卻隻剩百蝶紗衣和一支頭釵，成雙成對的頭釵另一支不知所蹤。當時阿爹不在府中，阿孃便命掌管她院中一應事件的奶孃清查。奶孃查出來的，便是麵前這個領頭的丫環。

當時她經心信賴奶孃，天然不疑有它。可現在在經曆重重叛變、飽嘗情麵冷暖後，這類簡樸的伎倆再也冇法等閒矇蔽她。

阿瑤忘了現在她還是養在閨閣的嬌嬌女，渾然不是三年後阿誰京郊破敗小院中柴米油鹽整天圍著鍋台轉的結實村姑。嬌弱有力的胳膊壓根不是五大三粗的奶孃敵手，猝不及防之動手肘撞到桌上，麻骨恰好撞到桌角，一刹時那感受就跟拿剪刀在胸前戳個洞似得，疼得她眼淚將近掉下來。

“哎喲我的女人，您如何就不聲不響一小我坐這窗戶邊上。這夜裡的冷氣還冇散去，晨間霧氣又大，您這絞腸痧還冇好利索，萬一受了涼又重犯可如何是好？”

被她勒著肚子抱過來，阿瑤還未好全乎的絞腸痧模糊有復甦跡象，小腹裡如有雙手在擰衣服般擰著內腹，長久的脹痛襲來。發覺到奶孃麻溜地給她脫鞋蓋被，一氣嗬成地完成全部行動後長舒一口氣，阿瑤一顆心完整冷下來。

有些事就怕留意，她原覺得奶孃是因胡家式微才起了貳心，冇想到現在還是一片繁華斑斕的時候她就已經如此膽小妄為。見她冇有依言起家，手臂上攙扶的那隻手逐步用力，模糊有逼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