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皇城考琴[第1頁/共6頁]

眾位考生儘皆惶恐:此人竟能藉由操琴發射光芒擊毀物件，莫非這人間真有妖法嗎？

隻見那青麵虎頭麵具聖帝笑道:“本來是上官大蜜斯！”

就見上麵考生中起立一人，剛正麵孔，三十出頭，一字橫須，二目明朗，小步走至前麵古琴旁，盤坐於蒲團之上，伸手定音校準。

敞闊大殿上，靠北並列四扇雲紋巨屏，前線五張高椅。上麵三丈處，長條黑漆矮幾上，擺放一張雕鏤鳳凰圖紋古琴。桌角，立著一鼎金色三足雙耳鏤空香爐，內燃沉香，氤氳環繞。再兩旁，各一個銅製丈餘水槽，內盛碧水清冷，放遊金鯽各十餘尾，並鋪陳睡蓮於水上。更南麵蒲團上，跪坐本屆太樂府當選考生共二十三人，皆著太樂府門生玄色禮服，端凝莊嚴。大門外，擺佈兩塊立牌，寫著“迴避”、“寂靜”，並有三十二名紅色盔甲兵士環繞保衛。

這時，白起俄然偏頭俯下若觸琴麵，右手大拇指連托四下，前兩次快而後兩次慢，接著連環十六聲琴音漸疊，最後四聲陡變緩沉，彷彿無窮愁思湧上心頭。在聞者心中，鋪呈一副畫卷:一名琴師，度量古琴，步入林中，昂首瞥見片片落葉，耳入耳聞瑟瑟秋風。

他站起家來，也不待上麵五位聖帝評定，獨自踮著腳尖，走回上麵坐位去了。

俄然，中間陪立數位見證琴師中走出一人，身穿黃衣，頭戴青色四方安定巾，恰是先前堆棧中那人。

驀地一隻大手伸來，抓住他手腕道:“且慢！”

“啵”的一聲，卻本來是兩旁的銅鑄碧水槽中，幾尾金鯽聽聞琴聲，照應騰躍，落回水中。

獨眼老叫花子靠近了悄聲道:“恐怕這夥地痞還要找來，我們走吧！”說罷，兩人下樓會賬。

樂律至此，陡地一聲濁音潛沉，看似敗筆，卻正合海怪落海之意境。

俄然，一陣喧鬨刺耳的琴聲鑽入耳中，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酒來，猛地起家，同彆的三人一起走去那黑衣男人跟前，厲聲道:“你此人是耳聾了不成？”低頭一看桌上，伸手提過一樣東西就要往琴身上澆去，倒是一壺茶水。

伴計早在一旁瞥見，見此景象，當即上去禁止道:“這位大爺，切莫脫手！這裡但是天子腳下，惹來官兵，大師相互都要費事。我這就請他出去！”

就聽五位聖帝順次道:“絕音”、“絕音”、“絕音”……竟然分歧評定為“絕音”！

目睹五位聖帝就要被那些閃電擊中，俄然大殿中一陣濁音嘹放，洗絕凡塵，頓時那數道電光從中彎折，轉擊向四周無人處，傳來一陣稀裡嘩啦物件破壞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