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殺機[第2頁/共6頁]

幾年前，嚴宵寒曾明裡暗裡懲辦過傅涯兩回，一次是令他絕了嗣，一件是在喜宴大將他拖出去打了一頓。這冇留手的一頓打讓傅涯消停了一段時候，但是冇等他想好如何抨擊，戰亂髮作，都城被外族攻破，傅廷義帶著百口逃往江南。

次日。

他笑聲驀地一收，彷彿俄然墮入了某種渾沌癲狂當中，暴怒道：“狗屁的國公、將軍，都他媽是禽獸！披著道貌岸然的人皮，滿口假仁假義，誰曉得芯子裡究竟是甚麼玩意！該死被配給個男人，斷子絕孫，死了下十八層天國……”

薛升入宮麵聖，將穎國公傅廷義與西南暗裡來往的手劄呈給長治帝。

那捲東西裡有兩封信，另有幾張禮單和文書，上頭載瞭然西南每年往穎國公府送來多少“特產”，傅廷義又將這些土儀轉送至清虛觀。

元振低頭領命而去。

“白露散”在都城是被官府明令製止的禁品，隻能在暗盤裡買賣，並且代價奇貴。傅涯不但賣本身的東西，連他孃的嫁奩也偷著賣，被秦氏發明以後一通大哭痛罵，鬨的家宅不寧，雞飛狗跳。穎國公傅廷義忍耐不了家中喧華，乾脆清算承擔住進了城外道觀，今後眼不見心不煩。

鄭端文心下一凜，朝薛升長揖道：“那便……勞煩雲平兄了。”

“我在南邊時，傳聞薛大人的愛女，因為皇後的原因而飲恨他殺，”傅涯道，“大人固然未曾透露，想必心中仍憾恨至今。”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叫人將殿裡清算了，”長治帝道，“你去給朕泡杯茶來。”

也是在同一晚，魏虛舟接到元振報信，立即派親信夜赴金陵，將動靜通傳給嚴宵寒。

“好一個簪纓世家，滿門忠義！到頭來連累九族，大師落個潔淨！”

薛升一撩衣袍，跪倒在大殿中心：“穎國公傅廷義勾搭西南逆臣段歸鴻，暗害太上皇，風險社稷，靖國公傅深知情不報，反而為其包庇坦白，更與段歸鴻友情匪淺。此三者謀逆之心昭昭，若不肅除，今後必反。”

他握著的這些東西，足以讓全部傅家瞬息崩塌，亦足以將傅深從神壇上拉下來，一輩子再也翻不了身。

薛升傳聞此過後，彷彿並不料外，也不如何可惜，叮嚀管家派人給鄭家送些藥材，算是全了這份陋劣的同僚交誼。

傅涯瘸了腿，又冇有子嗣，始終定不下心來，更兼來到金陵這麼個繁花迷眼的醉生夢死之地，今後流連青樓楚館，花天酒地，華侈無度。而傅廷義是個一隻腳將近踏入仙門的世外清淨人，不肯花心機管束他，令他就這麼一向蹉跎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