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夜半[第2頁/共4頁]
“飯要一口一口吃,新政也要一步一步來,心急甚麼。”嚴宵寒伸手按住他的眉心,“來,彆皺眉了,笑一個。”
長治帝親至城外為雄師餞行,一如當年元泰帝率文武百官送少年將軍北上抗敵,看似充滿壯誌豪情,實則都在冷眼旁觀。
臨行的前一晚,嚴宵寒對傅深說:“你儘管放心南下,火線有我給你守著,甚麼都不消擔憂。”
嚴宵寒就站在離長治帝不遠處,目光一一掃過各位大臣,最後落在長治帝略微發福的背影上。
嚴宵寒理直氣壯隧道:“豪傑無好妻,賴漢占花枝。”
這麼做的結果,約莫相稱於引狼入室,咽喉都送到了人家的獠牙之下,再去關門也晚了。
江山易改,賦性難移,奸佞就是靠不住。
“大半夜的,又發甚麼瘋呢?”傅深麵無神采隧道,“不笑。要不你給我笑一個?”
等你返來,我會還給你一個乾清乾淨的朝堂。
何況嚴宵寒是甚麼人,從小被元泰朝第一權宦段小巧言傳身教,十幾歲就進了北衙禁軍,侍衛禦前,厥後更是成了橫行朝野的飛龍衛欽察使。勾心鬥角,玩弄權謀對他來講就像用飯喝水一樣,已經成了本能。
馬車顛簸,度量溫熱,酒意上頭,傅深在一片恍忽的心灰意冷睡著了。
又是熟諳的無孔不入。元泰帝這是養了個甚麼玩意出來,連本身兒子都逃不過坑害。
發覺到長治帝態度竄改,他在“哄天子”這方麵略微用了些心機,公然,現在長治帝又對他和顏悅色、倚重非常了。
“花枝”幾乎顫成一根打狗棒。
等傅深好不輕易喘勻了氣,嚴宵寒連人帶被子地把他往懷裡一抱,惡狠狠地宣佈道:“我要糟蹋你。”
傅深被他這麼胡攪蠻纏一通,天大的愁緒也散了,他本來還想多板一會兒臉,成果本身先撐不住笑了,在他胸口暴露的一小片胸膛上點了點:“惡棍。”
“冇事,你睡。”傅深正精力著,把薄被給他拉高一點。嚴宵寒悄悄地“嗯”了一聲,彷彿又沉入了夢中,冇過量久,卻又展開眼睛,目光腐敗地望了過來:“你酒醒了?”
“這有甚麼,”嚴宵寒笑道,“成本行罷了。”
“你都醒了,我還睡甚麼。”嚴宵寒披衣下床,倒了兩杯茶端返來,兩人冷靜地潤了喉,嚴宵寒挑亮燈盞,又躺回床上:“現在能跟我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