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南北[第2頁/共4頁]

“是該罰，”傅深反手在他側臉上蹭了一下，“那就罰你當牛做馬，把本侯揹回鎮上, 行不可？”

嚴宵寒當場懵了，喉結高低轉動一輪，乾澀地問：“你……再說一遍？”

“現在是甚麼世道，”傅深笑容淡了一些，“趙將軍要在北燕軍的地盤上，跟本侯講你們新朝的端方？”

很快，這個猜疑變成了駐紮棠梨鎮的統統北燕軍將領的共同疑問。

“大抵？”傅深想了一會兒，不肯定道，“歸正每天出操都有一兩隻吧？記不清了。”

嚴宵寒打水返來時健忘關門，起了個大早的俞喬亭不巧又路過這屋，冇按捺住暢旺的獵奇心，順著半掩的門往裡偷瞄了一眼，差點嚇掉了手裡的油餅。

“昨晚把你鬨騰的冇睡好吧？”傅深伸手在他背上悄悄拍了拍，大抵是因為剛睡醒，語氣和行動都和順的不像話，“明天冇甚麼事，你再躺一會兒。”

嚴宵寒低聲反問道：“坐在侯爺腿被騙監軍麼？”

實在特彆的事都是關起門來做，在外人麵前，特彆是當著一眾部屬的麵，傅深雖不講究主帥嚴肅，嚴宵寒卻要拿捏好分寸，以免惹人詬病。可越是如許，端茶倒水、乃至低聲私語這等小行動就越是顯得禁止而溫情。

他們冇見過傅深在嚴府養病時的日子，那才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在這窮鄉僻壤裡，嚴宵寒隻嫌要甚麼冇甚麼，他即使故意照顧，也隻能在有限的處所闡揚。

他睡覺一貫不沉，明天情感又大起大落一番，早晨時睡時醒。他身材一動，嚴宵寒便會迷含混糊地把他往懷裡一摟，哄兩句，擁著他再度沉甜睡去。

他將那鴻雁傳書的故事跟傅深講了，末端一笑，有幾分赧然隧道：“我當時候也是瘋魔了，抓著這一點北方來的東西不肯放，總感覺萬一是你……”

“你……”嚴宵寒的確不曉得該說他甚麼，“你真是……”

冇過量久，親兵來報，趙希誠將軍已度過紫陽河，正在駐地外求見。嚴傅二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一眼，傅深叮嚀道：“請出去。”又趁著空當，轉頭對嚴宵寒笑道：“趙將軍這麼快就坐不住了，可見你這個監軍另有點分量。”

傅深單指勾住他的下巴, 嘲笑道：“夫人呐, 你想的那些不叫獎懲, 那叫黃鼠狼給雞拜年。”

傅深真是如何看他如何喜好，打從客歲從西南出來後就冇這麼舒心暢懷過，直到趙希誠出去，他眼裡的笑意都充公住。趙將軍看得一愣，心說靖寧侯這滿麵東風的，莫非是長安城已經十拿九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