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重逢[第1頁/共4頁]

嚴宵寒乾脆利索地跪了：“臣有罪，請陛下免除臣禁軍統領一職, 降為白身。”

長治帝公然被他畫的大餅打動了，麵露擺盪。他這時已經忘了嚴宵寒的僭越衝犯，隻記得他方纔說的光複中原：“朕何嘗不想北伐，隻是新朝安身未穩，兵馬糧草財帛，要甚麼冇甚麼，拿甚麼北伐？”

他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夢遊似的，茫然地張了張嘴，卻冇有收回任何聲音。

此地隻要小股韃族軍隊，北燕軍冇費甚麼工夫就將其掃蕩潔淨。棠梨鎮四周有一條很深的大河，叫做紫陽河，東流彙入漢水。傅深帶著一隊馬隊沿河巡查了一圈，肯定冇有殘敵埋伏，遠眺時見劈麵樹林中人影閒逛，似有馬蹄聲往河邊來，招手叫來一個小兵：“繞到劈麵去探一下，看是甚麼人。”

他腦海裡“嗡”地一聲。

彷彿是為了考證嚴宵寒的話，冇過量久，北方傳來動靜，扼守甘州的北燕鐵騎出兵寧州，不利的寧州叛軍再度開門紅，被猛虎出籠的北燕軍掃成了一地廢鐵。兩今後，北燕軍光複寧州全境。

他打住話頭，不期然地想起了北燕鐵騎……另有他們的統帥。

早朝之上，嚴宵寒掩在廣袖下的手抖的如同篩糠，但冇有人重視到他的異狀，也冇有人體貼那封信上寫的是甚麼，統統人都在極度震驚中消化著同一個究竟：傅深返來了。

嚴大人這類甘願為了夫人委曲本身的妻管嚴完整不能瞭解皇上的思路。“禁足”隻是說的好聽，他為了寵妃令皇後莊嚴掃地，這還叫“冇把她如何”？如果薛氏的孩子真是皇後弄掉的，他還要如何？

長治帝不依不饒地詰問：“你與傅深到底是如何回事？”

四月，江南朝廷出兵，分兩路北上，一起與淮南軍共同攻打徐州，一起與襄州軍、北燕軍合圍長安。

幸虧現在還不是夏天，河中冇有漲水。嚴宵寒水性尚可，遊到河中心時接到傅深拋來的繩索，被連拖帶拽地拉登陸。他耗儘了力量，胸膛不住起伏，彆說說話，連喘氣都困難，卻如同魔怔了普通死死地盯著傅深，眼中血絲遍及，紅的像是要滴血。

嚴宵寒躬身一禮，懷揣著滿心的嘲笑走了。

嚴宵寒遊移了一下，才低聲道：“節度使擁兵自重，和盤據一方的藩王已無甚不同。倘若今後真的光複了中原，朝廷也需求有充足的兵馬來震懾各地節度使。”

“……”嚴宵寒冇想到皇上閒事不管，對他的家庭餬口卻格外上心，隻好道：“陛下，臣是天生的斷袖，此生不會有子嗣。靖寧侯幼年威武，臣要他手中的兵權，趁便與他做伉儷，這並不牴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