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戒斷[第2頁/共5頁]

這場麵既奢糜瑰麗，又莫名苦楚詭異，看得傅深一陣發毛，迷惑道：“真是邪了門了，就為了個破藥，犯得著把本身糟蹋成如許？”

但是很快他就忍不下了。

傅深不大歡暢隧道：“那你呢，也籌算當場飛昇嗎？”

他像個被良家婦女調戲了的惡霸一樣甩手溜了，過了半晌，又在前麵停下，等嚴宵寒漸漸跟上來，重新拉住他的手。

此物原身是種著花成果的植株，相傳是前朝天子夢遊月宮時嫦娥所贈，常於中秋之夜盛開，故名“秋夜白”。花朵潔白如雪，果實研磨後如牛乳，服之令人身材暖熱，如癡如醉。秋夜白果實汁液粗製後呈淺棕色絲狀，可用煙槍吸食，精製的秋夜白則呈棕色半透明塊狀，近似虎魄，純度更高，藥效更強，研磨成粉後隻消取一點在火上烤製，就會披收回令人迷醉的異香——這一類就是嚴宵寒他們在京中發明的“白露散”。

兩人各拎著一包壯陽補腎的藥材從醫館裡出來。嚴宵寒在本地用以聯絡的錢莊裡給齊王留了一道口信，奉告溪山村呈現白露散的線索，讓他們先行去荊州，本身要多留幾日以便查證。

兩人越往城中走，目中所見之景越令民氣驚。當日都城一樁金吾衛案，鬨得民氣惶惑，飛龍衛對“白露散”嚴加盤問，恨不得把清虛觀翻個底朝天。可僅僅是在這鄺風城內，傅深他們一起走來，見到門口掛彩燈的秦樓楚館就有不下十家，更彆提數不堪數的官方私販的土製秋夜白。

待他冇那麼緊繃、略微放鬆下來後，傅深抓了個枕頭墊在他背後，本想讓嚴宵寒靠在床頭，卻冇想到他抱著本身死不放手，隻好無法地一笑，一邊挑開他腰間衣帶，一邊調笑道：“這麼黏人，非要抱著？”

笑著笑著，他俄然很輕地“唔”了一聲。

藉著袍袖諱飾，嚴宵寒握著他的手，道：“你冇中過藥，我現在倒是能瞭解一些了。人生多苦，一旦體驗過極樂，就再也忍耐不了此人間了。”

兩人趁著閒暇，又在縣城裡逛了一圈。四月恰是春暖花開的好時節，南邊尤其潮濕暖和，鄺風縣盛產各種鮮魚鮮藕，比之都城彆有一番風味。固然嚴宵寒身上另有藥癮未解，但冇發作時與平常並無不同，他把本身的暗淡低沉收斂的很好，與傅深聯袂同遊，倒也不感覺光陰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