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輕心[第1頁/共4頁]

另有那句“等不到十五”，是甚麼意義？

祠堂重地，外人衝撞是犯諱諱的。嚴宵寒回身要走，他那過於活絡的耳朵卻捕獲到一點分歧平常的動靜，彷彿是有人在屋後私語，可巧漏出了一兩句，被他聽了個正著。。

嚴宵寒便跟著車隊一道拜彆，等完整出了溪山村地界，他讓齊王等人先行一步，本身則撥轉馬頭，又悄無聲氣地回到了溪山村外的樹林裡。

昨晚那道雷必定不是人力可為，但不當不正地恰好劈在神像上，未免也有些太巧了。莫非真是來自上天某種警示？

他的技藝和反應乃至比嚴宵寒還快，可既然如許，為甚麼進門時嚴宵寒還能輕而易舉地近身搶下他的承擔？

嚴宵寒若無其事地回到他們住的屋子，將齊王喚醒，叮嚀他們不要碰村裡人給的任何食水，過午便立即解纜去鄺風縣。

嚴宵寒不較著地眯了一下右眼，盯著那一騎絕塵的苗條背影，總感覺這事還冇完。

嚴宵寒沉默地將齊王扶了出去。

淩晨見過的村長和一個精瘦的年青人從屋後走出來，一邊道：“……廣平他們等不到十五了，今晚就辦，你讓婆娘們在飯裡摻些藥，把他們放倒，明天拖到外頭去，隻要彆來礙事就行了。我看那些人都穿戴上好綢緞，行李裡能翻出很多好東西……”

“緣分呐，妙不成言，”任淼唏噓著把馬拴在院子裡，自來熟地往屋裡走，“趕了半宿的路，困死我了。大兄弟，行個便利，借你這屋子讓我睡一覺。”

或許是淩晨的憐憫之心還未完整減退，嚴宵寒看那孩子，總感覺他冇有歹意，並且一個小孩子對他這大男人也構不成威脅。他略一沉吟，感覺不能放棄這個奉上門來的線索，從藏身之處踱步而出，反手扣刀，安靜地問：“你在找我嗎？”

齊王暈頭轉向地爬起來：“怎、如何回事……”

嚴宵寒寸步不讓，紋絲不動，道：“不可。”

嚴宵寒道：“渾家亦是男人。包涵。”

任淼：“……”

本來是個啞巴。

嚴宵寒明白了，此處大抵是村莊裡的某個奧妙重地，平凡人不得擅入，不然會像這小孩一樣捱打。

祠堂本來就陰沉森的，那人還躲在廊柱以後，隻暴露一雙烏黑如點墨的眼睛，也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他。

半今後暮色來臨，傍晚漸近，村莊中亮起零散燈火，嚴宵寒藉著暮色保護，順著早上那條路溜進了村中祠堂。

他穩住腳步，儘量平靜地與他對視，內心閃過的第一個動機是乾脆殺了滅口，免很多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