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新生[第1頁/共3頁]
入迷間,輕而端穩的腳步從廊下轉過,半晌間已至門外,嚴宵寒單手排闥,另一手平托著一盞束髮紫金冠,打外間走出去:“敬淵,醒了嗎?”
幸虧傅深是剛睡醒,還冇顧得上回想昨晚都產生了甚麼,隻模恍惚糊聽了一耳朵“齊王妃”,強撐著眼皮問道:“齊王妃如何了?”
“恭喜你,當孃舅了,”嚴宵寒枯燥暖和的掌心貼在他額頭上,“齊王妃產下一女,剛纔派人來報喜。”
同往探親這等事,隻馳名正言順的伉儷才做得。他和傅深哪怕有伉儷之名,也有了伉儷之實,但在外人眼裡,不過是一樁徒有浮名的姻緣。恐怕齊王妃都不會認他這個“家人”,傅深為甚麼俄然要將他一起帶去?他不曉得這意味著甚麼嗎?
他何德何能,值得被人如此保重相待。
三月三十, 拂曉時分。
傅深若無其事地從床上爬起來:“嗯。你拿的甚麼?”
他早就曉得了采月的事,當時心潮湧動,難以平複,他覺得那已是心疼的極限,卻冇想到現在竟又平增了另一重揪心。
他不由得將人摟緊,那力道,恨不能骨肉相融:“敬淵,辛苦你了。”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傅深涼涼隧道,“明天折騰我的時候如何冇見你有這份心?下次再來我這兒裝不美意義之前,記得先把你那根左搖右擺的狐狸尾巴藏好了。”
他試圖平複混亂的心跳:“你我一起登門,不怕被齊王曲解嗎?”
兩塊淩霄花玉佩並列放在深紅錦緞上,一塊光亮如新,一塊碎掉後又被人用黃金重嵌,勉強補成了本來的模樣。
下人急倉促地趕來敲主屋門, 房中,嚴宵寒被轟動, 睡在他身邊的傅深如有所感, 也跟著一動, 被他輕柔地一摟,含混嘶啞隧道:“冇事, 你睡。”
被子滑落, 衣帶鬆脫,衣衿大敞, 暴露健壯光滑的胸膛和若隱若現的腹肌,最要命的是鎖骨上掛著斑斑紅痕, 落紅似的一向飄到胸口, 一看就是春’宵歡愉時留下的鐵證。並且與他恩愛的還是個格外熱忱難纏的小妖精――如何連喉結上都吮出印子來了!
嚴宵寒:“另有下次?”
“……”傅深,“冇有,滾。”
傅深的神采垂垂沉下來:“你想說甚麼?說完。”
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嚴宵寒都毫不是個被動軟弱的人,乃至稱不上仁慈仁慈,唯有在傅深的事上,他卻謹慎翼翼到了畏手畏腳的境地。
“嗯?”
傅深拉下臉:“玩兒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