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剖白[第2頁/共4頁]

“若我早曉得……”

傅深作勢揚手要抽他, 嚴宵寒笑了, 抓住他的手, 悄悄地握了一下：“飛龍衛和北衙禁軍一向是他的殺手鐧。其次是五大京營，因為京營提督汪縝是個不站隊的孤臣。皇城兵馬司就不可。再就是西平郡王，他這些年來不聲不響，不出風頭，皇上對老臣更放心一些。”

嚴宵寒固然不是天家血脈，但差未幾也是皇上看著長起來的，出身決定了他天然要被文官伶仃，又是段小巧親手教誨出來的擔當人，一個不折不扣、知根知底的孤臣忠臣，元泰帝當然敢放心大膽地用他。

嚴宵寒道：“寺人。”

“你乾嗎承諾他呢？”傅深問，“不入飛龍衛，你也一樣能活的很好，世上的路千千萬，何必非要選最難走的一條？”

傅深腦海一片空缺。

“以是呢？”傅深問，“你想申明甚麼？”

他冇有說出口的話，都藏在淺笑時和順的諦視裡。

傅深道：“那是我情願嗎？被逼的。”

但是恰是北燕鐵騎、五大京營和皇城禁軍，構成了保衛都城的三重樊籬。

多年來嚴宵寒身上被人詬病最多的兩點，一是他行事奇詭，手腕狠辣。再就是他拜寺人為寄父，被指為攀附權奸，心術不正。

“好了。”嚴宵寒鬆開他，正想向後退開，俄然身形一滯，被人平空抓住了領子。

傅深還真被問住了。

嚴宵寒設想了一下那場景：“你曉得的話，恐怕會糾集一群紈絝，當場打死我吧。”

嚴宵寒悠然道：“比起文官，他更信武將；比起駐守一方的將領，他更信在本身眼皮底下的。以是比起你來，他更信賴我。”

嚴宵寒本來是籌算嚴厲端莊地跟他詳細闡發, 成果被傅深的答覆給逗笑了。他較著發覺舊事投在貳心頭的暗淡暗影正漸漸淡去, 彷彿天大的事，到了這小我的麵前, 都能夠一笑帶過。

傅深聽的心頭髮緊，躊躇了一下，抬手在他手背上悄悄拍了拍。

“……”傅深忍不住叫真：“萬一皇上不賜婚呢？”

“萬象寺不準百姓進入，他們猜或許是哪個宮女有了私生子，擔憂生下來也養不活，又下不了狠心掐死了事，因而就將我送到萬象寺，存亡任憑造化。以是我不成能是甚麼天家血脈，皇上信我，純粹是因為我寄父是段小巧。”

傅深不曉得他接下來要說甚麼，卻似有預感，心臟倏而狂跳起來。

他不算和順地一把將嚴宵寒攬進懷裡，卻感覺說甚麼都顯得慘白有力，各式滋味，都化成難言的心疼。恨不得回到疇昔，也這麼抱一抱阿誰尚且稚嫩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