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存疑[第2頁/共3頁]

嚴宵寒恍然認識到，傅深的經曆跟凡人完整分歧，他曾一次次在毫無籌辦的環境下被推入極度狀況，在瞬息萬變的疆場上磨礪多年，泰山壓頂，麵不改色，麵前越是風波滔天，這類人越是堅固沉著的超乎設想。

待他走近，傅深轉頭問：“你平時進屋都不拍門，如何明天反而端方了？”

若以常理來看，他八成會挑選齊王，但嚴宵寒總感覺傅深彷彿與齊王並不熱絡，反倒像是不時避嫌，不欲沾上“皇子與重臣交友”的惡名。

嚴宵寒內心“忽悠”一下，詰問道：“他有甚麼……不對勁的處所嗎？”

傅深承諾的很快：“出去。”

平凡人突然蒙受這麼大的刺激，崩潰宣泄乃至嚎啕大哭都是常事。傅深就算是鐵打的，也不成能把統統情感都滴水不漏地藏在內心漸漸消化。他越安靜才越糟糕，嚴宵寒倒寧肯他一哭二鬨三吊頸，就怕傅深悶不吭聲地鑽牛角尖，悲傷又傷身。

不管元泰帝是否曉得內幕, 傅深想必都不肯再瞥見他坐在龍椅上。

“嗯？”嚴宵寒遊移道，“你……”

“至於最後一個啟事……隻是我的猜想，你臨時聽聽，不必然準，”傅深道，“白露散這藥太邪性，一旦傳播開來，後患無窮。而純陽道長為了袒護蹤跡，曾將替他送信的孩子一家三口滅門，另有那幾個死於白露散的無辜百姓。如果他真是北燕軍出身，並且是我叔父的部下，這個手腕未免有點過於狠辣了。”

侍女道：“在臥房，下午返來後就冇再出過屋。”

“彆那麼看著我，”傅深無法道，“我冇有神態不清。嚴兄，你在飛龍衛審了成百上千的犯人，現在還信賴‘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倘若真是楊勖當年用心遲延, 遲遲不去救濟, 才導致傅廷信戰死，這樁驚天大案將會完整竄改傅深和北燕軍的態度, 乃至影響朝堂格式。楊勖是楊皇後的親哥哥, 太子的一大助力，現在因萬壽宴刺殺案，皇後已死, 餘下二人被打落雲端，隻要再出一個忽略，天子就會毫不躊躇地廢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