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台

3.入府[第3頁/共4頁]

飛龍衛一貫橫行無忌,朝野高低無不曉得,更鮮有人敢上手禁止。嚴宵寒居高臨下地睨了這皺巴巴的老頭一眼,唇邊笑意未收,玩味道:“白叟家彷彿……很怕我見到你們家侯爺?”

傅深上一次返來還是三個月前。都城冇甚麼竄改,還是是到處燈熾熱烈繁華。隨行的北燕軍倒是很少到都城來,一際走一際看。他們這些人走在街上太顯眼,傅深把肖峋叫過來,道:“先送我回府,然後你帶他們出去隨便逛逛,花消算在我賬上。彆嫖彆賭彆惹事,去吧。”

幸虧仆人們固然怕他,活計卻式微下。肖峋將傅深背到臥房,問下人要熱水,替他脫掉外袍,擦潔淨手臉,扶他在床上平躺下來。待清算伏貼,傅深便過河拆橋,往外攆他:“該乾嗎乾嗎去。早晨讓人給你們留門,後院都是配房,隨便睡,恕我接待不周了。”

“白叟家不必驚駭。”他客氣地點頭請安,提著馬韁的那隻手慘白肥胖,袍袖滑落,暴露一小截镔鐵護腕,“鄙人飛龍衛欽察使嚴宵寒,奉陛下旨意前來看望靖寧侯,特地請來名醫為侯爺看傷,勞煩前去通報。”

鐘鶴暮年間曾在原州軍效力,與傅廷忠、傅廷信是昔日瞭解,提及來算是傅深的半個長輩。可惜厥後傅深領受北燕鐵騎,長年泡在北疆不肯返來,與這些故舊的來往也就垂垂淡了。

老仆辯白不出官員服色,但他曾在穎國公府當了幾十年下人,對“嚴宵寒”這個名字非常耳熟,心中立即“格登”一下,支吾道:“這……我家仆人長途跋涉,身上又有傷,方纔已經睡下了。諸位大人,您看……”

鐘鶴麵前發黑,隻覺重新到腳都是涼的,哀思之下,連稱呼也變了:“敬淵,你這傷……你……”

他絮絮地說著,伸手替客人推開正堂的門,請二人上座,將燈盞都挑亮,又命人上茶:“二位在此稍候,我去請侯爺。”

一隻裹著繃帶的手挑開垂簾,濃厚藥味緩緩彌散開來。傅深未著甲冑,隻披了件袍子。胸口和手臂纏滿繃帶。他麵色青白,嘴唇毫無赤色,散著長髮,整小我彷彿就靠一口氣吊著,衰弱得見風就倒。唯有眼裡還殘存著一點神采,深黑安靜,像把閃動著寒光、仍能一擊致命的斷刀。

偌大侯府,空空蕩蕩,院子裡種了幾棵樹,一會兒不掃就落葉滿階,彷彿全都城的蕭瑟秋意都落在了這個院子裡。現在天氣暗淡,其他院落都沉寂無人,一片烏黑,唯有正房窗上透出薄薄的昏黃,無端平增幾分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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