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舊恨[第2頁/共4頁]

牢中寂靜昏黑，氛圍中浮動著血腥味, 低誦的《品德經》不知甚麼時候停了。

傅深俄然道：“楊賀軒又是如何回事？你受楊勖保舉得以入宮，但你害死了楊賀軒，以是你跟楊家不但不是一夥，反而是仇敵。你為甚麼要把本身綁在楊家這條船上？”

“……至公子，我雙手染血，濫殺無辜，自知罪孽難恕，來日到了泉下，也無顏麵對昔日同袍。知名小卒，您不必再問我的名字……”

純陽輕視道：“易思明對你身邊這位嚴大人可愛的深了。南衙式微，金吾衛更是一天不如一天，他看不騰飛龍衛，又眼紅人家的風景，因而想方設法地巴結天子。哈！誰能想到，堂堂國公世子，最後竟淪完工了天子的一條狗！”

“放屁，”傅深怒極嘲笑，“你在北獄受儘鞭撻，死不鬆口，偏我來了你就巴巴湊上來全招了。不就是特地在這兒等著我嗎？說啊！”

如同一道驚雷響徹腦海，統統支離破裂的線索拚整合一幅完整的畫卷。在這場他與元泰帝的博弈當中，一向冬眠在暗中當中攪動風雲的第三小我，現在終究浮出了水麵。

真是學乖了，也學精了。不曉得這幾個字是甚麼迷魂湯，頃刻間嚴宵寒整顆心都被撫平了，眼底的和順像是藏不住，一下子泛動開來。

“哢嚓”一聲骨骼脆響，男人的頭軟軟地垂了下來。

純陽道長沙啞地笑了一聲，語氣倒是不測埠順服共同：“將軍想從那裡聽起？是從你收到那支斷箭開端，還是從易思明聽信楊賀軒的話、來清虛觀求藥開端？”

純陽道長掙紮至力竭，雙目凸起，血淚恍惚，隻要嘴唇微小地動了動，氣若遊絲。除了傅深，誰也冇聽到他說了甚麼。

嚴宵寒失聲道：“敬淵！”

傅深道：“以是你就讓楊賀軒給他用了‘白露散’。”

不等對方答覆，傅深便調轉輪椅，自顧自地分開了牢房。

純陽道長僅剩的那隻眼睛亮的驚人，鋒利目光從蓬蓬亂髮下直射出來：“將軍，這下你曉得了吧……這就是報應，天理昭昭，全都是罪有應得！”

“‘白露散’也叫‘失魂散’，傳說中服下它的人，會連靈魂也一併消逝。”他冷冷地笑了，“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不配叫做‘人’，隻配當一具行屍走肉。”

“‘你們？’”傅深道，“另有誰？”

傅深也不跟純陽道長廢話，淡淡道：“說吧。”

他的沉默更像是一種默許，傅深搖著輪椅漸漸來到他麵前：“看你這個反應，楊家與傅家之間，是不是另有甚麼我不曉得的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