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縫隙[第3頁/共4頁]
唐過無辜地與他對視。
唐過完整不能瞭解,委曲地問:“為甚麼?”
“外人辦事,畢竟不如你讓朕費心。”彷彿一口緊提著的氣俄然泄了,元泰帝語中竟然帶上了幾分讓步之意,“夢歸,前日之事,委曲你了。”
出了宮門向北走幾十步,飛龍衛仗院近在麵前。嚴宵寒收斂笑意,排闥出來,堂上圍坐的世人就像瞥見了甚麼奇怪物,紛繁起家:“大人!”
很久,元泰帝才道:“再過一陣子,萬壽節賜宴時,你讓他返來罷。”
這邏輯笨拙的令人發笑,但就是這點畸形的滿足,已經足以在束縛傅深的層層鐵鐐上撬開一條裂縫。
“真是笑死人了,”嚴宵寒大不敬地心想,“你如何不想想是誰把他逼成如許的?”
金吾衛惹出的亂攤子本身清算不了,轉頭把嚴宵寒找返來。這下元泰帝終究曉得了誰纔是真正得用的能臣乾吏。他感覺委曲了嚴宵寒的同時,又想起傅深,再被嚴宵寒三言兩語地一忽悠,元泰帝那顆銅澆鐵鑄的聖內心,終究產生了一點微末的慚愧。
嚴宵寒見他不言不語,好似出了神,輕聲道:“陛下?”
飛龍衛中年紀最小的一員、主掌“北獄”慎刑司的唐過,是個實心眼的誠懇孩子,聞聲嚴宵寒發問,立馬毫不躊躇地把同僚賣了:“他們說您這些天不來,是被妖怪抓走□□氣去了。現在您安然返來,當然要感激上天保佑。”
嚴宵寒奇特地沉默了一會,欲言又止,最前麵露難堪隧道:“靖寧侯需求療養,無所事事,現正在山莊裡……種菜養雞鴨,還——”
春日暖風吹過,他背後竟也絲絲髮涼。嚴宵寒獨安閒青磚宮道上走著,越想越感覺諷刺,到最後乃至忍不住笑了起來。
院內一片死寂,魏虛舟等人慘遭出售,主動自發地貼著牆根站成一排,低頭沮喪,噤若寒蟬。
金吾衛接連出事,身為上官, 易思明難辭其咎,更要命的是他在皇上心中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信賴一落千丈。金吾衛畢竟見地少經曆淺, 皇上情願拿他們去殺雞,可到了宰牛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飛龍衛。
嚴宵寒為莫非:“這……”
元泰帝現在真是年紀大了,還學會懷想可惜了。
元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