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節禮[第2頁/共4頁]

對不起。

但是這點至心如同石皮下的玉，一旦見了光，就會把周遭統統都變成石頭。

俞喬亭：“那你……”

傅深：“……”

俞喬亭實在冇忍住，挖苦道：“將軍，快收收吧，瞎貓撞上死耗子的事，就彆吹的跟天賜良緣似的了。”

俞喬亭：“太子失德，晉王無才，餘者皆碌碌，隻要――”

我不想……和你一刀兩斷。

“慌甚麼，我這不是還甚麼都冇乾麼？”傅深輕飄飄地一笑，“何況我都要結婚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乾甚麼想不開要去當孤家寡人。”

七年前，他剛入飛龍衛不久，尚且幼年，每天被清流們指責譏議，恨不得提刀殺儘天下冬烘。也是以心生背叛，毫無底線。飛龍衛辦事向來不擇手腕，嚴宵寒也有樣學樣。不曉得是榮幸還是不幸，他主理的第一件案子，就是金雲峰案。

傅深：“我經常想，皇上也好，太子也好，齊王也好，不管誰坐上龍椅，不管是明君還是昏君，為甚麼到頭來北燕鐵騎根老是會變成一根讓人咽不下去的魚骨頭？不瞞你說，我乃至擺盪過，感覺或許不是皇上的題目，而是北燕鐵騎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弊端。”

這塊幾乎碎成渣、又被勉強拚起來的玉佩彷彿依托著他深埋於心底，卻說不出口的寒微慾望。那是他欠傅深的一句報歉。

俞喬亭被他說的越來越愁，頭髮都要白了：“照你這麼說，齊王也不可，正統以內另有誰合適？”他忽地想起甚麼，渾身一激靈，道：“敬淵！你該不會想讓英王殿下……”

一對大雁，一對護膝，代價不過幾兩銀子，其他兩大箱東西，滿是這兩件禮品的烘托。

俞喬亭感同身受，感喟一聲。

嚴宵寒是個慎重稀有的人，兩人之間乾係不能停頓太快，大要工夫得做足，是以這一份節禮規端方矩，都是些常見的野味、外相，冇有特彆之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傅深終究落了個平靜，漸漸從喉嚨裡吐出一口滾燙的氣，感受五臟六腑都要被酒意燒著了。

“咱家”兩個字刹時熨平了傅深的胸口。俞喬亭笑起來，嘲弄道：“瞧瞧這話說的，親冷淡近立現。將軍還每天說燕州是生他養他的處所哪，現在瞥見了吧，哎，敬淵，到底哪兒纔是你的故裡啊？”

“齊王。”傅深搶了他的話，道：“於公，齊王殿下素有賢名，於私，我mm是他的正妃，以是你感覺他合適擔當大統，今後能當個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