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算[第2頁/共5頁]

三法司的主官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都不肯在此案上大做文章，大抵已從賜婚上看出皇上對傅深的顧忌。隻要都察院一名名叫顧山綠的右僉都禦史對峙以為此案存疑，要求進一步詳查，但他那封奏摺底子冇遞到聖上麵前，早被秉筆寺人壓在結案底。

管家笑道：“都說‘一想二罵三唸叨’，那就是有人在想您呢。”

“草路”與“官路”相對應，顧名思義，是指官兵與官方商賈之間的公開買賣。商賈來往各地，軍隊可從這些人手中買糧買藥、外邦火器和刀劍。乃至有人曾給東韃和漢軍牽線，以糧食、茶葉、鹽巴等物換戰馬。

他比來正在措置的，除了公事，另有一些私事，一件是早就讓魏虛舟去查的斷袖流言，一件是傅深遇刺的真相。後一件皇上曾命三法司嚴查，兩個月疇昔，明天三法司才上疏結案。那道摺子嚴宵寒也看了，滿是屁話。刑部大理寺不過是以“保衛不力”為由，收拿了本地駐軍的大小將領，查出了幾個韃族特工，審出供詞，然後把統統罪惡都推給了東韃人，這案子就算查完了。

見傅深遲遲不答話，他又表示了一句：“皇上年齡已高……敬淵，你該想想今後了。”

“慢不要緊，趕在仲春十二之前做好就行，”嚴宵寒說，“這段日子你們辛苦些，需求購置甚麼儘管支銀子。穎國公府那邊若無人出麵，你便跟禮部的人籌議著辦。”

至於傅良娣，嚴宵寒本來籌算跟傅涯一塊清算了。誰知太子東宮那邊傳來動靜，傅汀在宮中行巫蠱魘勝之術，試圖暗害太子妃，被親信侍女揭露，事情敗露。太子妃念在她出身傅家的份上，饒了她一命，奪其位份，罰去做灑掃雜役。

“完整規複是不成能的，”杜冷耐煩隧道，“視您病癒環境而定，若按我最後提的體例，規複六七成績是極限了。”

老仆：“……我還是給您煮薑湯去吧。”

燕州城。

一個無私暴虐的婦人，玩了一手後宅陰私狡計，卻幾乎成為北燕兵權更迭的開端，攪動朝堂風雲。

管家一邊在內心美化嚴宵寒，一邊答話：“是。工匠都找好了，因不需大動土木，隻需兩三個匠人就能做成。隻要您說的阿誰池子，需求先畫圖，采買石材，您看了圖紙無誤，他們纔好完工，得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