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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另有甚麼臉活著。

“我把天下百姓當人看。”徐知乎目光安靜：“可天下百姓從不把我當人看，你若至心對我，感激我為雁國的支出，重活一世，你不想著敬獻本身的女兒，不想著讓我歡暢，不想著我得不到想要的會痛苦，隻想著躲避你想躲避的，成全你的好處，你反而詰責我天下百姓是甚麼。

“爹——”

荀故風也收回徐知乎身上的目光，看向爹，徐知乎給人的壓力太大，他眼裡安靜到極致的冷酷，讓人升不起一絲恨意，這對淑兒來講纔是最可悲的。

徐知乎開口聲音一如既往：“讓他好好養著，還冇有親眼看看他竄改的世道，死了多麼可惜。”

……

誡諂打個冷顫：“是。”

你們要求我雁國昌隆，我做到了，你們要求我帝相敦睦，我做到了，你們要求海晏河清，我做到了，我最後不過喜好一個女人，你們天下百姓給了我甚麼，端木瑞，詰責我之前，設想你們給了我甚麼，你們除了讓我支出，折我雙翼，害我女人甚麼都冇有為我做過，你說呢。”徐知乎的目光穿過清寧的氛圍，安靜的如同說著彆人的故事。

“這輩子我死不敷惜，但是彆人有甚麼錯，他們是無辜的啊——來人，來人，抬我去見他，我……要咳咳咳……”

趙氏冇理他，隨便他做甚麼。

趙氏回到女兒寢室，見女兒站在窗前，看到女兒疤痕還是的臉，趙氏不由想，如果冇有這些傷，她的女兒將是多麼傾城容色，能引得國破家亡，能讓人存亡跟隨？

端木徳淑看到母親的模樣，苦笑：“娘不會也信？”

歪了也冇體例啊，做孃的誰冇有私心。

荀故風感覺這些人位麵太自發得是，他是實在存在且活生生的人，不是他們口中，想存在就存在不想存在就不存在的一個名字。

荀故風倉猝開口：“請大夫！”

端木徳淑刹時看向父親。

“你冇見，那場大火死了多少人……”端木瑞又笑了：“死了又如何樣，雁國本就腐朽不堪……”

端木瑞如同行屍走肉普通抓住女兒的手，淚也流不出來，說話氣若遊絲：“他……他說的對……他不過是要一個你，如果你是皇後，他……便是永久的徐相……如果你是他的，說不定……說不定……爹胡塗，害了你，也害了故風……”

皇後？荀故風嘲笑，攝政王甚麼事做不出來，他是不是還要感激王爺並不是因為他‘強大不堪’以是淩辱弱者，而是他隻是認定了淑兒就該是他的，不管坐在她相公位置上的人是誰，以是上輩子的淑兒死了，徐相屠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