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自立[第2頁/共7頁]

如此想著，顧柔嘉拿了小花鋤刨出很多新土來，格外謹慎的添在了墳上。又在花叢之前找了處空位，自顧自的佝僂著身子挖出淺淺的小坑來，將花種撒了出來。

想到上一次顧鴻影對溫夫人放出的狠話，溫含芷隻感覺心中膩膩的泛著甜，點頭笑道：“我今後會固執一些，不再讓你們擔憂了。誰如果欺負了我，我毫不會等閒善罷甘休。”

他彷彿伏低了身子，冰冷的唇附在她耳邊，聲音低醇如酒：“看看我抓到了甚麼？細皮嫩肉的小丫頭，容我帶歸去做壓寨夫人可好？”

“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強。”顧柔嘉並不強求甚麼，拉了神采微微發白的溫含芷，“你不過是打量著阿芷臉麵薄，不會與你計算。隻是我卻不是那樣好相與的人。我和阿芷這就去太太那邊，恰好問問溫家表叔表嬸，看你們家的教養，是不是真的好到了在彆人家裡誹謗彆家女人名聲的境地。”

沿著巷子往山穀當中走，雪化了以後的小道和月朔之時全然分歧，山壁上的藤蔓開出了淡紫色的小花，一個個如同小巧敬愛的鈴鐺，掛在山壁上，花雖未幾，但裝點著烏黑的山壁，極其符合。小道旁也有不著名花朵盛開，此處雖是朝陽，但還是有些找不到太陽的處所長出了青苔，嫩綠綠的，全然透著朝氣盎然。山穀的絕頂，還是是那座小屋和墳塋，四周竟然盛開了很多花叢，都雅得很。看得出墳塋不久前才添過土，想來是沈澈數日之前來過。

唬得短長了，溫懷瑾握著流雲手腕的手垂垂鬆了力量，流雲見狀，右手順手打下，又給了溫懷瑾一記結健結實的嘴巴。溫懷瑾被接連抽了好幾下，神采紅得幾欲淌血，咬著下唇寂靜不語。

頓覺心安了很多，倘若阿芷能夠本身立起來，莫非不比顧家護她一輩子來得強？她想著，將溫含芷的手拉得更緊，不覺見顧夫人的貼身侍女何媽媽劈麵而來，念及溫家人在顧夫人那邊，顧柔嘉忙道：“何媽媽，不知娘那邊可還好？有些人可有鬨騰？”

顧柔嘉含笑稱是，兩人當即各去各的。此處離那處山穀並不非常遠，但因為當日坐在馬車當中，顧柔嘉記不清路，在京郊連綴的小山中繞了大半個時候才找到那處山穀，比起官道兩側，此處可謂是喧鬨極了，唯獨溪水潺潺、雀鳴陣陣，偶爾有風悄悄吹拂，帶來幾分濕濕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