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沈澈[第3頁/共4頁]

一麵說，顧柔嘉一麵下了車，昨日雪勢太大，地上濕滑，她被明月扶著下了車，行到他跟前，體貼的望著他。

“九殿下不得聖心，在宮中如同透明人，都快弱冠之齡了，至今未曾封王，還住在宮裡呢。”紅鸞似有幾分漫不經心，隻是將顧柔嘉引進了門，顧柔嘉沉默了幾分，想了想，還是問道：“也不避嫌？”

“娘娘顧慮著老爺太太，讓我出來看看。”紅鸞笑道，“本來想著女人在京郊的莊子上，一會子我再過來一趟，不想女人竟然返來了。”又親親熱熱的引了顧柔嘉，“女人方纔跟誰起了爭論？”

“是呀。”紅鸞淺笑，“不過那人是不是九殿下，我也不敢鑒定，或許離得太遠，看不清也是有的。”

當時她大聲呼喊，雙眼像是充血了一樣，怒罵著：“沈澈，你這亂臣賊子！你死不足辜！你對得起沈家的祖宗基業嗎？！”

少年郎抬眼看了她一眼，她容顏尚且稚嫩，但端倪如畫，膚色如雪，含了幾分溫婉笑意的模樣，彷彿能發光一樣。隻是少年蹙了蹙眉，如墨的眸子裡閃過驚奇來，旋即規複了冷酷，點頭說：“不必了。”

“紅鸞姐姐如何來了？”一見她，顧柔嘉立馬暴露笑容來。此人是姐姐顧貴妃帶進宮的家生侍女紅鸞，夙來是很妥當的人。顧貴妃也一向很信賴她，經常派她出宮來看望家人。

少年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唇角抿得更緊，彷彿是想說甚麼，但到底冇說出來，安靜的望了顧柔嘉一眼，自行去了。他分開的方向彷彿是往都城內裡去的，顧柔嘉沉默了半晌，見此處和顧家已經不遠，也就不再上馬車，本身個兒往顧家大門走去。

聽罷這話，紅鸞麵露驚奇，有些日子不見，二女人性子彷彿變了很多，變得安閒了很多，身上那股子嬌縱也少了很多。不過紅鸞跟著顧貴妃在宮中，麵子工夫早就爐火純青了，當即含笑：“二女人真的長大了，娘娘曉得了，定然會很歡暢的。”說到這裡，她笑著引顧柔嘉出來，又猶似歎惋，“方纔那人，我看著倒是有些像一小我……”

那血肉恍惚的場景，讓顧柔嘉至今想來都渾身顫栗。

眼看兩人要發作，顧柔嘉橫了兩人一眼，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強公子了。這等氣候冷，還是穿厚一些，如許的氣候害了風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