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新帝[第1頁/共7頁]

她尚未說完，沈澈便歎道：“顧女人執意跟著我，就為了這個？”

屋中地龍很暖，顧柔嘉一進門便將大氅脫了，又令下人端了點心來，本身則坐在一旁，像模像樣的烹茶。作為世家女，她固然明白，但說不上善於，隻是她覺得如此才氣表示出敬意。

她姣好的小臉上儘是傷感，苦兮兮的模樣必將又是多想了。但顧柔嘉很明白姐姐的意義，現在人多，天子一定會重視到她，但如果給了機遇，那可就說不準了。即使溫含芷容色不比顧柔嘉豔驚四座，但她輕荏弱弱的病美人模樣，保不齊天子動心，何必讓小女人肇事上身？

沈澈“唔”了一聲，很久冇有覆信，顧柔嘉低頭用心烹茶，卻聽“嘭”的一聲響動，黃花梨木小炕桌上的點心和碟子一起落地，在墊了絨毯的處所滾了一圈，漸漸不動了。

他很久不語，望著顧柔嘉沉默至極。後者不免侷促，又不知他是何意義，不安的低下頭，勉強笑道：“本日九殿下救了臣女，臣女還未曾向九殿下好好伸謝。殿下不肯去舍間，臣女也不便勉強，隻是可否隨臣女去京郊的莊子略坐半晌，臣女也好聊表感激之意。”

如此想著，顧柔嘉頓時一笑，拉住她的手，輕笑道：“阿芷，當真多謝你。”

她的模樣彷彿靠在火堆邊上的小貓，乖得要命，沈澈神采鬆動了很多，抿出一個笑容來：“多謝顧女人。”他一麵說，一麵將手搭在墓碑之上，低聲道：“如果泉下有知，她也會很歡暢的。”

他腔調有些晦澀，聽得顧柔嘉心中一絞，無端就升騰起憐憫來。但轉念，將來的沈澈乃是手握天下權益的人，倒也輪不到她來憐憫。但經曆了本日的事，既然下定決計要至心待沈澈好，那麼顧柔嘉便天然是要做到的。

顧柔嘉一時好笑：“你二人同仇敵愾了不成？”話雖如此，但她還是緩慢的放了手爐，起家對她倆笑道：“罷了罷了，我雙拳難敵四手，聽你們的出去逛逛就是了。”

“未曾。”他點頭，迎上顧柔嘉體貼的目光，沉默了半晌，低聲道：“走吧。”

顧柔嘉不好再對峙，隻好率先下了車，莊子裡的下人見了她來，紛繁迎出來施禮，顧柔嘉隻笑著令世人起家。沈澈似是不肯世人曉得他的身份，因此顧柔嘉也隻說是本身的朋友，便將沈澈領到了東花廳。

她小手交握，臉兒也越來越紅，像是為方纔鬨了個笑話的事耿耿於懷。她如此不幸，沈澈心中的打趣之意也歇了，便不再提此事，自行往山穀深處走去。顧柔嘉忙跟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