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頁/共4頁]

“明天白日不視朝。”他意趣闌珊，也不教她握筆了，眼睜睜看著她手裡的筆掉落在紙張，濺出的墨汁糊壞了方纔寫好的幾個字。

懷瑜說：“王後覺著商國的筆墨難學麼？臣跟著先生學字多年，先生的學問鬥量如海，精通天元、大商兩國筆墨說話，王後如有感覺有甚麼晦澀之處，或可問一問先生。”

瑾時被他鬨得睏意全無，拾了幾片拓頁複習起白日先生教的幾個筆墨，在炕上擺幾，點了爐沉香。

“王後為何不說話？是慚愧得無言以對麼？”

瑾時啞口無言，隻能垂了眉，作逆來順受的模樣，緩聲道：“是臣妾的不是，還請王上寬弘大量寬恕臣妾的錯失。”

好輕易擺脫了他喘上了氣，便有些責怪隧道：“不歇夜麼？再兩個時候便上朝了。”

他叫住她：“陪孤說說話。”

懷瑜笑說：“這商王宮裡藏龍臥虎，天下間的至珍珍寶都被網羅了出去，珍寶多了，也易藏匿，夫崖先生乃是臣見過最好的教員，循循善誘，深切淺出，王後若不信，傳先生一問便知深淺。”

他薄唇彎彎地把羊毫投進筆洗，笑話她道：“王後好生勤奮，挑燈習字，隻是……成果彷彿不大儘如人意啊？哈哈。”

他拿鎮紙鋪平白紙，取了筆架上的筆，蘸了點墨，昂首看她，道：“坐到孤這邊來。”

蛟龍不是真龍，這天下隻要君王才配享龍圖騰。

迷含混糊間彷彿有人也上了炕來，黑影沉下來，遮去燭光，覆擋住了她。

他的眼睛擺在她寫的字上，瑾時便知他是笑話她寫的字不倫不類，羞惱得一下傾身蒲伏在案幾上，死死護住紙頁，不讓他再看。

瑾時強打起精力，用手指架上昏沉的眼皮和眼底，儘力撐大本身的眸子，然後歪著腦袋伸長脖子去蕭淳於的麵前擺了個鬼臉，視死如歸道：“王上，說罷，你想同我說甚麼，我睜大了眼睛聽著。”

他是甚麼時候出去的？她竟然睡得一點也不曉得。

他擺袖輕哼了一聲，不滿似的道：“心機不是嘴上說說，要做出來讓人看。王後連句號召都未曾來問，孤還當王後完整忘了此事。”

他鼻子裡的哼聲更重了，冷冷道：“冇那麼便宜，待孤想出好體例來再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