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頁/共4頁]

瑾時怔怔望著銅鏡裡的本身，內心一陣輕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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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甚麼時候的事？”

“王後若困了便睡吧，眼下掐著時候還能睡上一個時候。”

底下有人策應：“說是病症慣像是時疫，王上昨夜已叫人將她置開來了，好輕易比及王後入商結婚，卻在這時候病倒了，想是命薄無福奉養不起帝後。”

每返來敬慈宮，她都心若擂鼓。

她來時，蕭淳於已經在殿上坐著了。

固然燕太後被禁於後廷，但畢竟是做過帝王的女人，帝王風儀在她一個婦人身上竟出奇的相得益彰。

幾個氏族女如獲大赦，不約而同輕吐一口氣。

宸妃仰起麵來問瑾時：“王後，妾不知何故招人生厭，還望王後提點一二。”

瑾時攏了攏手上的手爐，半挑起眼去睇她，不緊不慢回道：“天好冷，姐姐不起麼？”

瑾時笑了下，那裡有那麼簡樸。

梳斂結束，瑾時攆著鳳駕並一行宮人前去敬慈宮向太後存候。

蕭淳於不覺得然，冷哼了一聲。

瑾時嘴裡夾著糕點，很有幾分獵奇的問：“王上那邊不像先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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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怨她狠心將當初猶是沖弱的他送入天元為質，他怨她奪了他蕭家的江山兼併王位十餘年。

瑾時的眸色起了竄改，眼底的幽光愈來愈暗。

“王後曉得麼，奴之前見過商王。”

瑾時坐了頂小輦返來，還未到含章殿，便瞥見殿前立著好幾個宮人，皆提著燈籠撓首不知所措的模樣。

倒是瑾時和太後兩人相談甚歡的模樣，空寂寂的大殿，不時響起她和燕太後的笑語聲。

自她入商王宮起便未見過這位氏族女兒，想來必是天姿國色猶抱琵琶半遮麵。

老太後把多年親信常侍作陪給了瑾時，瑾時見她猶見祖母，心頭一陣熨帖，很快便從床上起來了。

恐怕千古以來，帝後新婚之夜，王後被拐走還是頭一回。

入冬，北境的夜極長，瑾時被晴蕪悄悄推醒的時候，內裡的天還是全暗的。

瑾時點點頭，深覺得很有事理：“祖母夙來是頂聰明的女子。”

先來的幾個氏族女兒出身也一樣崇高，可比之媵妾倒是知名無分的。氏族女比瑾時送嫁的步隊早來商王宮好一段時候，她們不敢欺負到瑾時頭上，拿捏剩下的幾個媵妾卻還是很有色彩的。

瑾時下了輦，便有宮人端了一小盞的薑糖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