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大結局(上)[第2頁/共4頁]
五兒問:“你這劍哪來的?”
祖孫兩個折騰好久都抬不起來,五兒滿頭是汗,掐身直起腰道:“我還是去請順福哥來幫襯一把。”
他眼睛實在未曾在棋局上,餘光模糊重視著她在燈下的一針一線。
他道:“天然記得。”
五兒捏著針搔了搔頭髮,“隻許一會兒,再久了明天做活累。”
“嗯。”
第二天一早五兒就喊了季池起來去借拉車。
六收劍回鞘。
藉著燭火,他望著她,依勢耍賴不下炕。
五兒一愣,愣了好久,倏而吃吃笑了一聲。
六起家去換了湯婆子裡的水,塞到她手裡:“手都涼透了,你也籠一籠。”
五兒循循善誘:“那你記不記得我當初為甚麼救你?”
五兒又坐回燈下縫衣,見六去而複返,問:“不去睡麼?”
五兒乾瞪眼:“白眼狼!”
燈下他窸窣地說著夢話。
五兒怔住腳步,本來他記得。
夜,漫漫夜,如燈火纏綿。
五兒古怪地盯著他,好不愁悶:“當初養甚麼不好,養了個索債鬼。”
六在她身後喊:“我想活,卻不想聽話。”
燈影長長的落在窗紙上,內裡北風緊,抖的樹影閒逛,哭泣的風從縫裡鑽出去,像極了暗夜裡幽咽的歌者。
五兒喊他一聲“順福哥”,道:“前幾日我問掌櫃的要了兩口醬菜缸,我讓我阿爺本日來取。”
五兒愛為家裡的兩個爺們兒籌措,籌措這籌措那,卻很少為本身想。
就算他向來不說、不認,但他向來很聽她的話。
幾次昂首,他都趴在案幾上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早上從箱子裡把湯婆子給清算出來了,回家燒上滾燙的一壺水,澆在裡頭就捧去給他暖手。
出來時明顯未曾拿劍,常日也冇見過火刀槍在他身上。
他的發披垂下來,跌在她的臉上。
男人麼,除了出點力,這個家其他的真是一點也希冀不上他們。
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抓起了他肩頭的發,嘴裡念念說:“蹲下來點,那麼高如何梳?”
五兒睜圓了眼,急道:“你如何能不記得了呢!”
阿爺棋癮大,他明顯有些困頓了,卻還是陪著。
季池和五兒進後廚去抬缸,一口缸足有五十來斤,缸口一小我丁壯男人雙手環繞還抱不過來。
五兒一邊捋著他的頭髮,一邊問:“你還記不記得明天是甚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