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褚家有女名月華[第3頁/共4頁]

太皇太後一個眼色，林嬤嬤上前將月華攙扶起來，俏盈盈地垂首立在原地回話。

月華不明以是，略一躊躇便照實道：“是月華跟前的魏嬤嬤剛纔給剪來的，她說本日太皇太後駕臨，滿庭繁華，頭上不能太素淨了。”

“回太皇太後，那就是智柔膝下獨一的女兒，奶名月華。”

“智柔的閨女，竟然出落得這般門庭。算下來也已經及笄了吧？”

常淩曦烏黑的貝齒緊咬著下唇，滿臉不忿：“平日裡受她欺負多了，還老是扳連你為了護著我捱罵，忍氣吞聲這麼久，本日壞了她的功德，我內心甭提多解氣。你想，如果她果然得了勢，張狂慣了的，能有我們姐妹們一點好麼？”

常樂侯謝恩站起家來，低眉紮眼地不敢再多嘴。

聲音裡帶了微不成聞的輕顫，就像是素白纖指挑起了泠泠琴絃。

褚月華想想，本身尚且是俎上魚肉，如何能安撫了彆人？歎口氣道：“這裡人多眼雜，不說這些傷感的閒話，我叫人取化瘀的藥膏來給你揉揉。”

常樂侯膝蓋挪了方向，吃力地扭過甚去，當即便明白了太皇太後所指。

太後接過茶，目光從常樂侯的身上騰躍疇昔，看向內裡院子。

常樂侯點頭道：“太皇太後賢明，這魏嬤嬤是府上的家生子，也是四妹智柔的陪嫁丫環。當年您尚在閨中的時候，魏嬤嬤母親貼身服侍過您兩年，還是您親身指給了門房魏三。”

常淩曦聽她勸，無端也有些感慨：“我就從冇奢想過要進宮，擺佈我這任人揉圓捏扁的棉花性子，去了日子也是折磨。若提及出息，前車之鑒，那黑了心肝的廉氏能容得我們一星半點的好麼？就算是像淩洛那般到處奉迎著她，溜鬚拍馬，將來也一定對勁。”

“不幸見的，”太皇太後俄然就感慨著歎了一口氣，取帕子沾沾眼角：“是哀家這三五年裡忽視虐待了你，讓你刻苦了。”

“小輩月華見過太皇太後，太皇太後萬福金安。”

“月華福薄，幼時又惡劣，冇有服從母親的苦心教誨。”

太皇太後轉頭看向常樂侯：“這魏嬤嬤怕是咱府裡的白叟吧？”

林嬤嬤對勁地點點頭，回身頭前帶路，月華有些不安地將散落下來的頭髮抿在耳後，相跟在前麵，勾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