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水裡的臟東西[第2頁/共3頁]

渾身濕透，沾滿泥沙，難不成那是從河裡爬上來的屍身？

我當即感到一陣腿軟，雖說具有陰陽眼的我常常能瞥見不潔淨的東西，但我大多數都是避而遠之，向來冇如此近間隔打仗過，乃至還說了話。

我爺拍桌而起，臉上儘是震愕。

“孫……孫小東下河死了。”狗蛋喘著粗氣道。

撈屍人想要出師，打小就要泡在浸屍池裡跟屍身打交道，風俗屍臭味，可眼下孫小東屍身披收回來的味道比平常的屍臭還要濃烈幾倍，就像是幾條蛇順著你的鼻腔鑽進五臟六腑，讓人忍不住嘔吐。

“人現在在哪？”

遐想到白日李大哥那詭異滲人的模樣，我頓時感到一股涼意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

我將白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奉告了我爺，我爺聽後忍不住破口痛罵：“老祖宗的端方都敢破！他孫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孫小東七竅流血，整張臉被水浸泡得不是發白，而是發黑，眼眶深深地凸起下去，眸子子不知所蹤，暴露烏黑的浮泛，嘴巴彷彿被扯開了普通，誇大地伸開著，舌頭隻剩下半截，上麵另有觸目驚心的齒印。

“甚麼！他下河了！”

我照我爺的叮嚀朝前一步，麵前的氣象讓我五官驀地收縮，倒吸一口冷氣。

“小海，過來。”

“爺，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內心慌極了，呼吸都有點跟不上來。

我爺本來淡定的神采頓時凝重了幾分。

長歎一口氣後，緩緩說道：

“黃河河情龐大，不缺巨獸，以是屍身被撕咬情有可原，隻是短短半天時候就腐臭成如許，恐怕不是魚獸導致的。”我細心闡發道。

回到家，我爺將大門緊閉，隨即一小我鑽進屋子找出一大疊畫滿詭異圖案的黃符，將家裡的門窗乃至裂縫都貼得嚴嚴實實，又給神台上那長輩年被紅布粉飾的神像上了三根紅香，磕了三個響頭，這才作罷。

“你看到的那些玄色人影，便是黃河裡的孤魂野鬼，趁著河伯祭奠才個人探頭出來，孫家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非要下水，隻能成水鬼的活祭。”

“徹夜十二點之前你就上床睡覺，把腦袋鑽進被子裡，不管聽到甚麼動靜都不要出聲，更不要睜眼。其他的，與你無關。”

“走！”

但我打小就聽我爺講水裡的邪物，水猴子，人魚怪，水魃，禁婆，這都是他曾經親眼所見，以是我對這些存在堅信不疑。

“當然不是魚獸，而是河裡的臟東西。”

“不焦急孩子，甚麼事你說清楚。”我爺問道。

“屍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