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老仙兒[第1頁/共4頁]

我爺爺抱拳：“老王，來打攪你了。”

一進王家，就看到院牆上噴繪著古山涼亭，白雲仙鶴甚麼的。牆上噴繪這類畫，解纜點是好的，奉告外來客人這戶人家有大仙兒看事，透著飄飄欲仙的氣場。可這些牆畫年初太久了，色彩發黃髮灰，加上染料剝落，現在如何看如何彆扭，有股陰沉的氣質，如同惡夢中的場景。

王神仙真跟個仙兒似的，抬眼看看我：“老馮頭，事情都跟你孫子說了吧。”

屋裡人都在看我，我從地上爬起來，額頭見血了，鼻子也出血了，這個狼狽相彆提了。

“爺爺，這麼說，我體內惡毒的來源是阿誰屈死的黃大仙？”我問。

我腦筋嗡嗡響，很難接管這些究竟，扶著桌子站起來，跌跌撞撞回到屋裡。早晨躺在床上，我幾近一夜冇睡，這些事翻來覆去地想。

他們家的客堂極大，靠著西側牆麵放著一個巨大的神桌，能有淺顯寫字檯兩個大還敷裕，上麵鋪著黃綢子，綢子上繪著朵朵紅蓮花，題著幾個大字，“佛光普照”。神桌上擺著各色供品，銅爐香台甚麼的，奇特的是還擺了很多扮裝品，有些還是仿古的胭脂盒。

第二天起來我黑著兩個眼圈吃過早餐，爺爺帶著我去拜見王神仙。王神仙是村裡的大能人，算命平事看姻緣就冇他不會的，十裡八鄉的人都來找他看事。我的事他重新到尾都曉得，爺爺說，之前我年事小，王神仙不給看，現在我大了，機會成熟了，也該讓他想想體例了。

我小時候來他們家玩的時候，就見過這個供桌。當時候一群小火伴，自從見了這尊女人像，小孩就冇有一個不做惡夢的。連村裡最淘的嘎小子一提及這個女人像都嚇的尿褲子。對於這些孩子，大人們最好的招數都是說，你再調皮，王神仙家的老仙兒半夜鑽被窩抓你。

我回到屋裡，把東西都清算安妥，出來的時候，爺爺已經很利索的燉上了雞湯。大抵半個多小時，飯做好了，廳裡飯桌擺好，三菜一湯，小雞燉蘑菇冒著撲鼻的香氣。

神桌的正位上供奉著一尊女人像。

王神仙把收音構造掉，看我嘲笑：“臭小子，你剛纔是不是對老仙兒不敬了？”

爺爺喝了一杯酒，醞釀了很長時候，說了起來。把我爸爸打賭，供拜黃大仙，厥後惹怒了黃大仙，村裡人拿我祭魂……統統的事都說了。不知不覺聽完，我都傻了。夜深沉，風很大，我滿身都在發冷。

我趕快說：“冇啊，我正要上香，本身腳底下冇重視，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