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鬼堂[第1頁/共4頁]

“我仿照單田芳講一段評書。”我說。

娘們不耐煩：“快開端吧。”

神桌上供奉的既不是神像也不是物件，而是一張招貼畫。上麵畫著一個胖娃娃抱著方纔出水的大鯉魚，老年間年畫的畫風，用的是白描，固然誇大，神態倒也栩栩如生，特彆那鯉魚翹著尾巴，甩出一串水珠，在空中還亮盈盈的。

我們到了以後，那些閒人湊過來看熱烈，我們七手八腳把羅迪從車裡弄出來。有個閒人過來打號召：“你們這是要找風眼婆婆？”

羅迪還冇消停，不斷地尥蹶子，想踢我和王二驢。王二驢真不客氣，隻要他不誠懇，上去就是一電炮，打的羅迪像小孩一樣“哇哇”哭，滿院子都是哭叫聲，這個亂勁。

世人歎口氣。趙土豪本來就不肯意來這裡，拉著我們就走。

王二驢道：“我彷彿記得幾句詞，正月裡來是新年……”他那破鑼嗓子比內裡老太太的聲音還刺耳，唱了兩句就忘了詞，憋了半天臉通紅。

我們打了一輛倒騎驢，好不輕易把羅迪塞出來，我們幾個也上了車。司機還覺得是綁架呢，不敢拉，趙土豪脫手就是一張紅鈔，塞到他手裡。司機朝手心啐了一口，說了聲瞧好吧，嗚嗚開了出去。

那男人從兜裡取出一個小記事本，翻了翻：“叫羅迪？”

熟人奉告我們，有的家眷找其他朋友幫手，或是拉二胡或是唱大戲，總而言之必須表示出必然的誠意。

趙土豪唉聲感喟：“還不如讓他睡覺呢。”

我們出去以後，統統人都看著我們，趙土豪臉上有些掛不住，小聲抱怨我們，說風眼婆婆不曉得靠不靠譜，還不如找王神仙呢。

趙土豪啼笑皆非，二丫姐倒是當真地說：“唱歌行不可？”

“我聽不慣這玩意，”內裡傳來白叟的聲音：“會不會唱二人轉，來個小帽《小拜年》。”

羅迪嗟歎一聲，漸漸展開眼，眼神發直。然後坐起來，毫無征象的俄然“哇哇”大哭，兩隻腳來回蹬，跟個小孩子一樣。

堂屋關著門，窗玻璃上貼著老年間的年畫。

這時，院裡的熟人把我們拉到僻靜處所，說了風眼婆婆的端方。這個風眼婆婆很奇特，看事診病的時候，必須讓伴隨的家眷演出節目，說學逗唱都行，不過有一條，不準亂來，必須讓她過了這個癮才行。

王二驢眼睛亮了：“這個是你的剛強。”

怪了，啥節目，剛纔內裡那閒人也說籌辦甚麼節目。

那娘們就冇拿正眼瞧過我，嘲笑說：“你會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