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背後的女人[第2頁/共3頁]

腦袋轟的炸響，我刹時想起被女屍挖去心臟的一幕。老瘸子能從女鬼手裡救我，可見有一些本領。

我鼻頭猛的一酸，熱淚就淌出來。忙擦了擦眼角，我故作輕巧語氣說:“娘，是我。”

氛圍詭異非常，壓抑得冇法喘氣。我不敢提示母親，恐怕把她嚇出好歹。

母親馴良笑著說:“如許一來，我內心頭也冇甚麼牽掛……”

不曉得為甚麼，牆角拴著的老土狗朝我狂吠，掙得鐵鏈嘩啦啦響。

話說將半，母親把頭一歪，身子散散的倒下去。我焦心喊了一聲:“娘！”忙要上去攙扶，但是觸碰到母親頸動脈時，卻已停止跳動。

“到我的棺材鋪裡找一口大紅棺材，躺出來。如果那棺材裡的人問你來乾甚麼，你就說來和你結婚的。”

老頭名叫李躍進，外號叫李瘸子，是村裡獨一做死人買賣的。並且會些驅邪，看風水的本領，在村裡聲望很高。

母親又轉而對我語重心長的說:“白娃子，人家女人不嫌棄咱家窮，你今後可得好都雅待人家。”

母親艱钜的靠著牆角坐起，對著氛圍馴良笑著，還不時點頭承諾。

我把自行車靠在石牆上，低頭擠進了老瓦屋的陳舊小院。

她用手捂著儘是血洞的臉，用哀傷淒楚的聲音說：“快走，瘸子關鍵死你……”

“情願，情願！”我擦了額頭盜汗，強顏笑著說道。

一張潮漆漆的老木床上，躺著身材乾癟的老嫗。她麵色蠟黃，仍朝著我慈愛笑著說:“白娃子，你身後站著女人是誰啊。”

我驚駭的瞪圓了眼睛，本來好端端的黑棺，竟不曉得被甚麼給翻開了！

說完，老瘸子猛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初如夢醒，不要命的往村口棺材鋪跑。

“哼，如果我再晚來一會，你小子就嗝屁了。”老瘸子用手指著靈棚裡的棺材，神采陰沉的可駭。

在夢中，我又瞥見了阿誰女人，她捂著臉幽幽抽泣，讓我感覺頭皮發炸。

我從儘是黴味的木頭床上坐起，看到老瓦屋裡擺著的花圈，紙人，棺材，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捂著冰冷的胸口，我額頭青筋暴起，氣憤的喊，“有甚麼事衝我來，把孃的屍體還給我！”

痛上加傷，我的精力像斬斷了緊繃的弓弦，嘣的一聲斷成兩截曲折的線。

母親走了，我撲倒在床邊痛哭。當我哭得聲嘶力竭，兩眼發黑的時候，門彆傳來了腳步聲。

我娘是非命，老瘸子叮嚀說要用黑棺鎮邪。夜晚，我在村後楊樹林裡打鋪蓋，為孃親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