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陳年舊事[第1頁/共3頁]

人越是固執於甚麼，越是得不到甚麼。

過後，他抱著瘦的幾近冇有重量的母親回房歇息，她卻不肯睡，唸叨著時候未幾了，讓他把家裡的老舊唱片機拿出來播放。

骨節清楚的手指握著日記本的邊沿，因為力道太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彷彿要掙破血管而出普通。

“如何會，您就感覺您兒子是這麼不負任務的人？”

他也清楚，當年的事情不該怪在葉歡顏的身上。

陵寒返國半年，溫清婉日漸肥胖下去，新年的時候彷彿身材好了一些，陵東銘也可貴放動手頭的事情趕返來一家人團聚，可到了早晨守歲，他接了個電話就出門了，也是那一晚溫清婉莫名其妙地對仆人發了脾氣，將家裡的仆人全都辭退，還頭一次摔了家裡的東西。

他當時忙著要去看質料，並未認識到溫清婉喊他的時候，喊得不是‘寒兒’，而是‘陵寒’，也並未認識到，溫清婉跟他說的那些話，實在都是說給陵東銘聽的。

夜色沉沉，晚風拍打在窗戶上，收回瑟瑟的聲響。

陵寒自小離家，對父母親情實在冇有太多的迷戀，溫清婉說的話他也冇有放在心上，給她蓋好被子，儘了孝心，便有些不耐煩想要去書房研討他的項目質料，走到房門口的時候，聞聲溫清婉說的那句話，與今後發明的本相連接到一起，過分殘暴，過分讓他悔怨自責。

“這倒不是，”她可貴地暴露笑意，“我的兒子，我最體味了，平時看著甚麼都不在乎的，實在真正在乎的啊，比誰都放不下。”

日記是十多年前的，厚厚的一本，足足記錄了一整年，一個脾氣溫良的家庭婦女冷靜吞在肚子裡的愛憎情仇。

‘七月二十五日，晴，母親病重，我回了一趟孃家，跟母親說了想要和東銘分開的設法，母親約莫是曉得些甚麼，勸我心寬，勸我守住家業，男人在外有些鶯鶯燕燕都是常事，我孑然一身能夠不作考慮，但我也應當為自小被送去外洋讀書的寒兒著想，母親說那女人年紀不大，身邊還帶著一個女孩子，如果進了門，給東銘添上一兒半女，寒兒屆時該如何自處，母親畢竟是比我想的深遠，仳離的動機，斷了就斷了吧……’

從曉得當年的事情到現在已經半年不足，那夜醉倒，葉歡顏冇給他一個緩衝的時候，就跟他產生了乾係，他的極度和情感的冇法節製在缺了那段緩衝時候以後，更加的變本加厲。

十一年前的某個禮拜五早晨，陵東銘插手晚宴返來，溫清婉跟平常一樣睡得早，他也跟平常一樣徑直去了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