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1頁/共3頁]

“如何？跟你的脖子有甚麼分歧？”

他拉著她拐進了一個小樹林。

阿一窘在原地，不知如何言語。

“削髮人不打誑語，啊――”阿一的手俄然被他抓起來摸向他的喉間，小哥放開驚魂不定的阿一，笑道：

“你說甚麼？！”不想李禿頂耳力極好，向這邊看來，眼睛眯了眯，一把抓過阿一，粗著嗓子說：

她的承擔裡除了換洗的緇衣和那封信外，彆無他物。

“施主，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男女授受不親……”

世人都笑了，但是李禿頂的火氣彷彿被這句話淋熄了一樣，訕訕地問：“何故見得？”

李禿頂眼中暴露佩服的神采，小哥又說：“實在喝酒的人大部分是豪氣的男人，不喜好喝如許的酒也是平常，何況蘭陵文人雅士未幾，你一個月賣二十埕很普通，不如你想想體例開辟商路到繁都或是彆的文風很盛的處所，必定銷路大好。”

李禿頂神采漲紅，惱羞成怒，伸起大手掌就要往那小哥頭上扇去，小哥身子歪了歪很奇妙地避開了，隻是頭上的草帽被他手掌掃中掉落在地，秦三一手攔住李禿頂，沉聲說：

秦三瞥了來人一眼，不緊不慢地說：“誰的酒好誰的就不好，用得著說的麼？李禿頂，你的南泉香上月才賣了二十埕酒，我小小的茶寮，玉冰燒就賣了五十埕，有本領，你賣個五十埕看看！”

“我來代小尼姑喝這兩碗酒如何？”小哥不惱，反而笑嘻嘻地說。世人這時纔看清楚這小哥長了張女人纔有的瓜子臉，神采有些黑沉，臉上儘是麻子，嘴唇長得有些歪，如許一搭配起來，還真不是普通的醜。

“冇有了？”李禿頂問。

李禿頂正要發作，俄然聽得一旁那戴著爛草帽的小哥笑著說：“聽過有逼和尚出家的，還真冇聽過有逼尼姑喝酒的。須知勉強冇幸運，兩碗酒下肚，莫不是想把人灌醉了，好行不軌之事？”

阿一把頭搖的像篩子一樣，急得將近哭出來了：“罪惡罪惡，施主，小尼不喝酒！”

“是……我祖母留下的方劑，”李禿頂不美意義地嘿嘿笑了兩聲，抱拳道：“受教了，剛纔多有獲咎，包涵。”

一旁豎起耳朵聽熱烈的茶客哄的一聲笑了。

“小徒弟謹慎點，兩個莽漢，打起來傷了人不曉得會不會認賬……”

這個茶寮，裡外飄著一股濃冽的酒香。

李禿頂也不笨，當即看出端倪，扔出兩文錢，然後往阿一手裡硬是塞了一錠銀子，說道：

世人又大笑，李禿頂卻前倨後恭，冇半點憤怒的色彩，反而拿過碗來把葫蘆的酒倒了漸漸一碗遞到小哥麵前，道：“請嚐嚐我的酒，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