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大病[第1頁/共3頁]

“是那些燈謎出得太偏，仲尼日月，猜一前人，那到底是誰？”

十五姬見他頓住筆，不由問：“侯爺，如何了？”

自從阿惟跟著顧桓到蘭陵侯府吃了一頓年夜飯後，顧桓便繁忙起來。大過年的不幸見兒，年月朔一大早顧桓便接到一起無頭凶殺案，冇來得及吃早餐就帶了孟微和文安倉促趕到蘭陵和廣陵的交界去勘察案情，這一去就是十多天。阿惟在衙門百無聊賴，閒來無事終究策劃好分開蘭陵的線路，顧桓返來後阿惟得了個小小的風寒，這一病又是半個月。

“你說過，元宵會趕返來和我看燈，明顯踐約了，還振振有詞……”

“有句話你聽過嗎？”

“十五姬不感覺本日溫馨得太不平常了？”他重重地放下筆，負手走了下樓，叮嚀了站在門口的景勉兩句，少頃，景勉倉促返來小聲地對景淵稟報導：

臨走前，竟是也見不到他一麵了麼？

本來還會病下去，要不是顧桓忙得一頭煙也來體貼體貼她，發明她偷偷地一碗接一碗地倒藥，華侈銀錢後板著冰山冷臉坐在床頭當監工，她鐵定病去抽絲——漸漸抽，當一條等下落實流亡大計的米蟲。

景勉走後，景淵起家走入繡樓，來到書案前，執起那支寒玉紫鼠蘸上墨，在宣紙上筆走龍蛇地寫下幾句詩。十五姬走過來依偎在他身前，纏著他教她書法，他穩穩地握住她抓筆的手，一筆一劃地往前麵寫下去：

“秦，春秋拆半。”答覆得仍然利落。

他腳步一頓，轉過身溫文如玉的臉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你等我了？”

“這個……算我一時不察，但是甚麼‘西施臉上出天花’猜個成語你懂麼？”

“曉得就好，”他笑得暖和，“要銀子何益？在本官身邊，自是能保你衣食無憂，廓然無累。”

“懂、天然是懂的……”她隻感覺這廝放大了的臉麵如何就還是看不出甚麼瑕疵呢？萬惡淫為首，冇見過總還是聽過的吧？

見不到就見不到，誰奇怪他來著？！三今後，阿惟簡樸清算了個承擔，懷揣著銀票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衙門到了喜客來酒樓。

“跟蹤你？犯得著麼？連朱雀大街王孀婦的七歲小兒都猜對了三個，你是我衙門的文書，多少雙眼睛看著你？你還覺得丟人能夠丟得隻要天知地知？”

“答案是美中不敷。”顧桓嘴角一彎，諷刺道：“另有嗎？就你還能記得住燈謎也真夠難為你的了！”

景勉低下頭支吾道：“說是女子……阿誰痛，是普通的，不須請大夫……”他看十八姬應當冇事，遠遠看去躺在床上睡得安穩，反倒是朝霞和其他兩個品雪軒的丫環直嚷著肚子疼不斷地跑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