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人,薄情賦

第二十章[第1頁/共3頁]

他貼得那樣緊,阿一的心狂跳了兩下,雙手舉起不知該往哪兒放。

不曉得他為甚麼有那麼多的美姬豔妾不要,恰好強留本身在他身邊照顧她,明顯他已經病好了……

“侯爺,吃藥了。”阿一從朝霞手裡的托盤中拿過藥碗遞給景淵,景淵身子倚著塌欄,錦被滑到半腰,紅色中衣微敞,朝霞的視野觸到那片白淨緊緻的肌理時不由得雙頰飛紅,景淵目光沉了沉,道:

阿一始料不及,也顧不得避開,一手撫上景淵的背一下一下地拍著,他又吐了兩次,阿一有些慌了,他衰弱地伏在她肩上,她一迭聲地問:

“侯、侯爺,你還好嗎?是不是很難受?都是我不好,我這就去叫景大夫過來,你……”

朝霞此時很知機地退下,阿一被他的目光刺得縮了縮,覺得他嫌苦,因而說道:

景淵一口藥到了喉間苦澀難當,又聽得她這冷酷諷刺的話語,眼中不由得薄怒翻滾,冷冷的剜了她一眼,如果她不是這蘭陵侯府中唯一不會對他發花癡的女子,他早就把她扔到暗盤去賣掉了,那裡容得她如此猖獗!

劉夫人?阿一打了個冷顫,想起連續三天那神采冰寒如雪的女人是如何卑劣暴虐地罰她頭頂書手拿水盆在長條板凳上行走的,她的手臂膝蓋都摔得大片青紫。幸虧她不會認字寫字,不然傳聞還要她背甚麼《女誡》《婦德》之類的書。她不敢觸怒景淵,轉頭走到塌前坐下,拿過藥碗一臉挫敗有力地勺藥遞到他嘴邊,說:

“你在這兒乾甚麼?”聲音還是清雅溫潤,但是阿一被驚得心幾近跳出了胸腔。她轉過身來看著麵前人,景淵身著紅色竹紋亮緞錦袍,袖口領口都嵌著貂毛,上圍著同色貂毛圍脖,頭上冇有戴發冠,隻正正地插了一根崑山玉簪,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晚膳後又到了服侍景淵吃藥的時候。

“侯爺你病好了。”她鼓起勇氣說,“不需求吃藥了。”

“侯爺息怒,侯爺聰明過人,雙目如炬,心細如髮,連阿一腦筋長了草也曉得,阿一佩服……阿一就笨得看不出侯爺的腦筋長草……”

他回過甚冷冷地看著她,眼睛眯了眯,“好大的架子。”

“本侯從不為任何人任何事難過。”他推開她,為著粉飾些甚麼目光變得冷然如蒙霜雪,躺回塌上側身而臥背對著她。

“歸去吧,不嫌這裡太冷?”他回身,她卻冇有跟上,絞動手,不移腳。

“你且下去罷。”

今晨的梅花開了,竟都是白梅,潔白細緻,但是梅蕊倒是淡黃色的,在那高潔中平增一抹鮮豔。阿一不懂賞梅,但是很喜好梅林裡的那種暗香,她摘下一根枯去的老枝,抖落枝上殘雪,蹲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著沈默喧比來教她的幾個字。寫著寫著,又想起阿誰喜怒不定的對她冷酷疏離的人,梅枝一動便畫出了一張略顯肥胖的臉,濃淡適宜的劍眉,直挺如孤峰的鼻梁,另有冷淡薄情的唇,但是那雙眼睛她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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