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第1頁/共7頁]
姑孰甚麼時候送來的信,首要嗎?如果事事被人看在眼裡,任由戔戔一個縣令把握住行跡,那還是桓大司馬?
用過炊事,桓容翻開新錄的流民戶籍,一邊查閱籍貫姓名,家中丁口如何,一邊計算戶數。
郗氏已是江山日下,如果郗愔再被謀算落空官位和兵權,曾顯赫一時的郗氏恐將淪為二流士族,再無同王謝高門比肩之日。
劉牢之取出郗愔的親筆手劄,遞到桓容麵前。
轉頭看看在木架上梳理羽毛的蒼鷹,桓容感喟一聲:“如果你能說話就好了。”
動靜傳出,郗刺使哈哈大笑,暢快道:“桓元子,合該你有本日!”
他不如郗超有才,能仿照彆人筆跡,做到一模一樣惟妙惟肖。為了保密,石劭以外,也不能將事情說於彆人曉得。
現現在,四周的郡縣發覺鹽瀆行動,曉得桓容的一番作為,開端嚴控流民進-出,桓容想要故伎重施,難度會加大很多。
“府君!”
“郗使君之意,是想請阿母出麵,入台城壓服太後?”
比起人力,用蒼鷹送信的速率更快。但桓容不敢冒險,萬一猛禽兄半途發脾氣,或是跑錯路如何辦?
“地步倒是夠分,鹽場也需人手,但該如何辦理?”
“府君,此事恐怕……”
真要感激那場刺殺,不然也不會有這封儘是“父子之情”的手劄。
不是親眼所見絕對難以設想,比人腰都粗的木頭,磨盤大的石塊,僅憑幾個木輪和幾根粗繩就能輕鬆吊起。那些以人力鞭策的木車貌似粗陋,卻相稱合用。如果換成大車,改以牛馬牽拉,運載力遠勝軍中所用。
為保住權力職位,郗愔需求孤注一擲,想方設法請下聖旨和懿旨。天子是個甚麼景象,群臣有目共睹。可否請下太後懿旨,纔是終究翻盤的關頭。
“敬德,我已無退路。”
“無妨。”桓容笑彎雙眼,道,“郗刺使信中所言你都看到了。不怕奉告敬德,家君素不喜容,如京口易主,容恐將死無葬身之地。”
“戶數二百一十六,丁男三百二十九,丁女一百六十八,白叟三十二,孺子五十六人。”
接到手劄,桓容氣得神采發青。
此人背靠豪強陳氏,風俗超出於世人,風俗作威作福。一夕之間落空統統,也難怪會墮入猖獗。
“記得,此信隻能交給我母,萬不能落入彆人之手。”
“郎君,本日有海魚。”
“仆奉使君之命,有事相求府君。”
“何事?”桓容細心打量劉牢之,發明事情有些不對,和本身所想大有出入。如果是北伐調糧,劉牢之不會晤帶愁色。雖有幾分用心,但神情間的焦心卻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