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第2頁/共6頁]
保護將胡商拖到堂下,見胡商動也不動,也冇華侈口水,直接上腳狠踹。伴跟著幾聲慘叫,胡商不敢持續裝死,掙紮著跪起家,製止再捱上幾腳。
“謝府君!”
“回府君,仆等本籍彭城,先祖曾為郡中小吏。遇胡人南侵,百口淪為胡人私奴。為護百口長幼,不得已同胡人虛與委蛇……”
“府君,這三人該殺!”
幾個鮮卑胡商雙手縛在身後,腰間繫著粗繩吊出院內,隨後被重重摔到地上,直接臉著地,慘叫聲都變了調。
保護走上前幾步,將一捆素色薄絹呈送到桓容麵前。
曉得桓容的風俗,小童特地讓廚夫將穀餅擀薄,貼在爐中烘烤,上麵灑了芝麻,擺到漆盤上仍冒著熱氣。
桓容挑眉,看著胡商怒罵,三人齊聲喊冤,並不出聲禁止。
元正之日,新選的文吏均不在衙內,桓容隻能親身放開紙張,記錄下胡商招出的供詞。
“府君,人已儘數帶到。”
南康公主的警告猶在耳邊,桓溫的威脅日趨逼近,她不敢再輕信桓大司馬的承諾,但也不能頓時乞助朝中,唯有求神問卜,好歹求一個心安。
胡商恨得咬牙切齒,被保護按住猶不解氣,差點就要撲上去咬一口。
胡商大聲告饒,怒罵桓容不講信譽,直接被保護堵住嘴,三下五除二拉出前堂。
想起手劄尚未寫完,桓容緊了緊大氅,籌算返回後堂。
驚駭之下,一名胡商終究開口道:“我等是慕容鮮卑,燕國吳王慕容垂帳下……”
胡商們跪在冰冷的空中,寒意自雙腿湧入四肢百骸。臉上的血痕已經凝固,緊繃著臉皮,又疼又癢。斷掉的骨頭冇有獲得醫治,竟疼得有些麻痹。
桓容俯視幾人,在心中撇嘴,本身冇有這份本領莫非不會學嗎?渣爹就是最好的範本,不消全數照搬,學到一兩分,擺出個模樣,用來“恐-嚇”這些被蒼鷹嚇破膽的胡人已是綽綽不足。
桓容隻是掃過一眼,隨便擺擺手,珍珠他多得是,這兩顆乾脆給府中保護買酒。
古拙的木廊下,漂亮的少年閒庭信步,肩上一隻黑褐色的蒼鷹,隨冷風拂過,冬雨灑落,就此印入畫卷,雕刻進汗青長河。
“好吧,我曉得不該擔憂。”
苗條的手指掠過飛羽,秦璟鬆開鷹繩。
“好。”桓容俄然笑了,道,“我給爾等七日時候,彆離繪製一幅輿圖。如令我對勁,可饒爾等性命,同胡人一併發往鹽場。如若不然,便將爾等砍頭戮屍,懸於城外籬門,好讓世人曉得,爾等是如何數典忘祖,背棄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