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2頁/共5頁]
“我早奉告過你,桓元子不好惹。南康隻為出一口氣,一定真要斷絕庾氏的根底。桓元子則不然。”
褚太後重新拿起竹簡,暗中搖了點頭。如果是庾太後,定然會聽出弦外之音,換成庾皇後,真是教一教的心機都冇有。
褚太後本來不想這麼直白,何如庾皇後不但性子弱,腦筋也不是太聰明。不能一次講清楚,過後又要來她麵前哭,她那裡還能有清淨日子。
桓大司馬連連拊掌,道:“安石大才,文度大才,溫自愧不如。”
後-宮中,庾皇後夙起向太後存候,坐足兩個時候仍不肯分開。
庾希自發得做得奧妙,究竟上,明眼人一看就會明白。幾代修來的通家之好轉眼成了仇敵,庾希倒也真有本事!
褚太後曆經六朝,幾度臨朝攝-政,最不信賴的就是眼淚。如果哭有效,她情願哭瞎雙眼換回她的丈夫和兒子。
褚太後挺直背脊,長袖在身側放開。比擬庾皇後的畏縮脆弱,更顯得大氣端莊。
無需深想就能明白!
庾邈的日子一樣不好過。
“仆見過殿下。”
飯罷,司馬奕持續坐在上首充當吉利物。桓溫三人言辭比武,當著一朝天子你來我往,唇槍舌劍。
“善!”南康公主點頭,令桓容上前行拜師禮。
時候未幾,郗超當日便留在府內。桓容也不客氣,直接提出要求:“我欲知北地高門,請郗參軍教我。”
桓溫拜謝天子厚賜,帶著兩輛裝滿的牛車分開台城。謝安和王坦之冇急著分開,盯著天子下詔,一句一字的讀過,才放宦者往青溪裡宣讀。
覲見以後,桓溫被留在宮城,得天子賜膳。同坐的另有謝安和王坦之。
“郗參軍多禮。”
這是士族家主該做的?稍有見地的後宅婦人都不屑為之!
若庾希和殷涓結合起來,權勢還是不小。冇有萬全的籌辦,桓溫不會等閒脫手。
“郎君客氣。”郗超行禮,細心打量桓容,對這個印象不深的小公子頗感到獵奇。
司馬奕坐在蒲團上,捧著茶盞眼神放空,分毫不感覺環境有那裡不對。見桓溫獎飾謝安和王坦之的詩詞,跟著鼓掌獎飾,引來兩位“保皇派”奇特的一瞥。
念在庾太後,她曾想教誨庾皇後。可惜的是,後者實在扶不起來。庾氏家主又是個氣度侷促、誌大才疏之輩,庾氏此後的運氣當真難料。
庾攸之躺在車廂裡,人已經瘦得脫了形。右臂自肩膀以下頓成幾截,看似顛末醫治,仍扭曲得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