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頁/共4頁]
既然線路走偏,有了好學的名聲,無妨持續偏下去。
見桓容聽得當真,提出的題目也很有見地,郗超愛才心起,提筆在紙上勾畫。大抵盞茶的時候,一副簡樸的“輿圖”便閃現麵前。
如果親生兒子,碰到這類環境八成會想不開。桓容倒是無所謂。
這句話很實際。
琅琊王氏尚且如此,在南方士族眼中,留在北地的高門會是甚麼職位,天然是可想而知。
語畢起家就走,半途忽又折返,令婢仆取來長劍,提著分開閣房。
惡犬?
桓容忍住眼中熱意,一遍遍看著桌上的線條,揣摩所謂的幷州、洛州、荊州和西河郡到底都在那裡。
回到建康以後,桓大司馬經常外出。除了家宴當日,父子見麵的次數不超越一個巴掌。
見桓禕麵露絕望,桓容安撫道:“此事到底是揹著郗參軍做的,不好張揚。何況圖還不全,比及郗參軍隨阿父回姑孰,我將圖上補全,阿兄能夠隨時來看。”
“阿弟。”桓禕口中發乾,喉結高低轉動,“可否給我臨摹一張?”
發覺到風聲不對,桓容行事愈發謹慎。見住處四周的健仆連續被生麵孔代替,不祥的預感越來越近。
西晉滅亡時,未能南渡的士族要麼被胡人政權所滅,要麼憑藉於對方。為情勢所迫,少數乃至和胡人聯婚。顛末幾十年時候,兩地高門間隔漸遠。跟著時候疇昔,相互的差異隻會越來越大。
他的影象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好?
聽完郗超的解釋,桓容當即驚詫。
“阿兄不覺得此事不對?”桓容頭也冇抬,又勾畫出兩條河道,大略圈出一個範圍,就是秦氏塢堡地點。
“郎君?”
冇有詩才,起碼字要寫得像模像樣。
阿穀可巧不在,小童六神無主,不放心彆人,本身一溜煙跑去處南康公主報信。
“阿弟放心!”
順手將紙條交給健仆,秦璟托起正在梳羽的蒼鷹,手指掠過鷹背上的飛羽,道:“拜帖已送,我明日往桓府拜見南郡公,返來後便出發北返。”
“郎君,郎主信上說了甚麼?”
南康公主至心待他,他穿成人家的兒子,天然要予以回報。桓大司馬頭頂“渣爹”標簽,他吃飽了撐的去玩父慈子孝。
“鹹和年間,秦氏郎君與鮮卑對戰,身陷重重包抄,戰死猶不倒。胡人不敢近,鮮卑主將上馬,讚其蓋世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