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2頁/共4頁]
另有美婢步入亭中,展開立屏風,以便宴席半途為士族女郎傳送字文、吟誦詩句。
傳言秦氏塢堡的戰役力可比鼎盛期間的乞活軍。秦氏家主不比當年發下“殺胡令”的冉閔,卻也不差多少。
秦璟看了多日,不由得暗中感喟。
樂聲起時,數名身著漢時舞衣,纖巧婀娜的女子飛旋而出。
庾宣笑著看向桓容,臉頰微紅,貌似醉意昏黃,實則眼神腐敗,冇有半點醉態。
雖說謝安崇尚老子之學,但在教誨族中後輩時,卻更多援引儒家典範。能夠推斷出,他並非冇有北伐的思惟,隻是還不到機會。
秦璟點頭,端起酒盞同謝玄對飲。唇緣被酒液感化,彷彿紅寶般刺眼。
世人雙眼隨酒觴而動,連亭中的小娘子也不例外。
這位較著有點喝高了,還是含混些,少說幾句為好。
視野掃過兩人身邊的婢女,再看庾宣無所謂的模樣,明顯是不在乎這番話傳出去,或許就為傳到庾希和庾攸之的耳中?
再看桓禕盤坐席間,一手酒盞一手炙羊腿,旁若無人大吃大嚼,神情間更是討厭。仗著幾分酒意斥道:“如此癡子,怎配坐於席間!”
思及庾友同伯父不睦,且三番兩次勸說父親對他嚴加管束,庾攸之心胸憤意,手指漸漸收攏,幾近要捏破酒盞。
他隻背下族譜姓名,開端理清建康氏族門閥間的乾係。這位不報出姓甚名誰,隻憑一張臉,當真不曉得相互是甚麼親戚乾係。
現現在,前燕太宰慕容恪沉珂不愈,命不久矣。前燕內部動-蕩,宗室和朝臣爭權奪利,苻堅帶領的氐人軍隊虎視眈眈,北方的局勢可謂一觸即發。
“善。”
樂人多為男人,頭戴方山冠,度量四弦阮及箏、笙等樂器,至席間空位落座。
“容弟多慮。”
不提桓溫在東晉朝廷中扮演的角色,僅是他兩度主持北伐,前後克服鮮卑人和氐人,在北方的漢民氣目中,職位就相稱不低。
正不解時,一名郎君提筆揮毫,寫下一首頌春日的詩句。隻是內容平平無奇,並未引來多少稱道。
作為秦氏最超卓的後輩,秦璟挑選這個時候奧妙南下,內裡起因實在值得考慮。
和在場多數人一樣,身著大袖長衫,發未束起,隨便披在背後,顯得蕭灑不羈。麵龐俊美,特彆一雙桃花眼熟得格外惑人。
兩人談得熱絡,天然引來庾攸之存眷。
“是。”謝玄懶得看庾攸之一眼,對凝眸的秦璟道,“他口中的癡子乃是南郡公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