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第1頁/共3頁]

“是你！”秦恪看向他，那眼中龐大，“你來何為麼！”

“得了吧師父，你當時如果不想她死，自是能夠救的！不過是因為求死之人不必救罷了！”

此時的左偃，全然冇有方纔的模樣。和邢之意提及話來，倒是風趣得緊，莫問昔低了頭去，冇有說話。

左偃點點頭：“為師返來了。”

留下的人，也便隻要邢之意一行和蕭鞘他們。左偃看了看邢之意道：“我甚麼時候有了個徒孫？”

說罷一抬頭，將那瓶中藥水含下，又將那血人拉至麵前，吻上了那已經冇法辨清的唇，因著青兒的哺食，本應有力吞嚥的秦恪，喉頭竟是一動，毀容的女子這才放開了他，微淺笑了起來，嚥下口中殘剩的毒藥，伸手撫上他的心口：“你看……最後……還是我……最愛你……”那血人好一陣痙攣，兩腿一蹬，再無聲氣。

這個事理，秦恪是現在才體味，對左偃說的那些話，已是最後的力量，周身疼得似是生生被抽去血液筋髓，讓他求死無能。在他覺得需求痛死之時複又腐敗，而後，周而複始。他的嘴中儘是血水，三十二顆牙齒被他生生咬碎，有力吞嚥，儘數順著那血水溢位，世人眼看著，卻無人說話，古來自作自受者，也必是如此了……

未聞聲答話，隻精光一閃，秦恪大呼一聲，猛地將姚婆推出，柳潼躍身而起，一把抱住已經奄奄一息的姚婆。

而後她們對蕭鞘這廂矮身行了一禮，全數退出。木通和暗夜措置這類事情要多一些，行動利落。不到一個時候，院內終究潔淨，隻幾個小廝還在沖刷著空中。

青兒笑的吃力，卻仍舊強忍著轉過甚對著邢之意的方向，牽起嘴角：“師父，青兒感謝你。感謝你……讓我……與他……一起……死……”手中的藥瓶回聲而落，在地上滾了幾滾，再無動靜。

莫問昔看著那青衫之人，差點哽咽出來，咬緊了唇，就這般望著。

“弱水不孝，竟還曾怪過您，弱水錯了！”

蕭鞘悄悄拍了拍她的背，惹她往前又上了幾步，這一段路，如此短，她卻感覺走了彷彿一個循環：“師父……”

“是！”

左偃閉了閉眼：“我冇有想到，你竟然執念至此。你本來是想做甚麼？你健忘嵐兒為你支出的？你忘了你承諾師父的話？當年你擅自將本應毀去的易殤功心法盜出，如若我知有本日，必會將你當場誅殺！你可知，易殤功者，一旦功破，曾吸了多少條性命，便要如此死去活來，生生痛極劃一次數，方有自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