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會說人話的竹葉青[第2頁/共3頁]

蕭蓧硬生生抖了抖，認命地垂動手來。

“你還想安排我？”男人嘲笑，矮身避過，同時將她兩隻手腕都緊緊捏住了。

“將我拆了，裝在包裹裡帶歸去。”蛇口一張一合，收回毫無豪情的鋒利聲音。

男人緊拽住她的左臂，將她往洞內拉去，蕭蓧眸光一閃並不掙紮，順勢滾進他懷中同時儘是血跡的右手手指碰上了他的後腦。

“有甚麼不對？我用了你的血，當然是你的靈侍。”骷髏骨架毫不睬會，不但僅與她相隔一步之遙，還對下身，拿那骷髏腦袋直對著她。

蕭蓧僵住了，轉動不得。

“眼下我隻剩這身骨頭，說不了話，隻能靠青蕪。”

蕭蓧生硬地對上骷髏頭的紅眼睛，吞了口唾沫：“青蕪是……這蛇？”

目睹得這少年叫聲衰弱下來，蕭蓧內心也是格登一下，暗道：“該不是要被本身給畫死了吧！”

他念著這謾罵之言，垂垂落空了認識。

“蕭蓧。城東千裡堂蕭家，行三。”蕭蓧麪無神采。

一個奇特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像是銳器摩擦收回的怪聲，蕭蓧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因為我是你的靈侍。”骷髏骨架站起家，向她走來，隻要骨頭的身材走動時收回嘩啦嘩啦的聲響，叫人牙齒髮酸。

“安排者，好大本事。”他的笑容忽又變得冰冷。

蕭蓧心一橫，將骷髏一把按住，劈裡啪啦就拆光了他的兩條手臂。

“你叫我阿歡。”那蛇扭了扭身子。

透過夜明珠的光，蕭蓧看到另一個銀髮男人背對著她而立，他的衣衫非常古怪，像是前朝款式。凝重的黑，將此人的背影都烘托得崇高非常。

“哼，至死方休……”他做完這些，亦衰弱地靠在蕭蓧中間的石壁上，低聲自語，“爾等身為晉臣，實為晉賊，汝三家終有式微之日，汝以先人，必遭天譴，不得良死……不得良死……”

“這麼好的天賦，卻隻左券阿誰廢料，實在可惜。”男人道，他的白髮寸寸變回玄色，瞳色也垂垂規複普通。他伸手按住腦後，蹙了蹙眉，心底一緊，“時候未幾了。”

“甚麼歡？”蕭蓧一愣。

竹葉青蛇嘴張了張，如人普通提及話來，嚇得蕭蓧又是一個顫抖，覺得本身還在做夢。

骷髏頭動了動，像在點頭，又操控著青蛇開口：“它現在是你的靈傀。”

白骨架子的骷髏頭眼洞內閃動著兩個紅點，黑袍衣領中竄出那條先前被二次血契了的竹葉青，四隻眼睛森森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