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不死之身[第2頁/共3頁]
阿歡好似壓根冇有聽到。正在這時,風華樓內走出個渾身貴氣穿著卻稀鬆平常的弱冠男人。他四下裡張望了番,瞧見阿歡後徑直就向他而去。
“堂堂親王流連青樓……”阿歡回身邊走,舉止間無不透著鄙夷,“隨我來。你不是冇見過風華樓的花魁嗎?今兒讓你開開眼界。”
他父王一輩子謹慎,拿阿歡做了無數實驗,終究收藏的那顆長生丹卻便宜了他。
趙遷盯著他眼睛,隻覺頭皮發麻。他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趙王經常命令以各種酷刑折磨一個少年。甚麼腰斬、炮烙、五馬分屍、千刀萬剮,連行刑之人都覺慘不忍睹。可那人如何都死不了,撿回骸骨扔在囚室內,少則三月多則一年,他又能無缺地被拖上行刑台。厥後他才曉得,這小我是阿歡。
念及此,蕭蓧身形慢了半拍,又捱上一鞭。
阿歡望著他緩緩道:“戔戔火燒,一定就能燒死用藥之人。”
她盯著越來越近的鞭梢,手中青蕪俄然一動,盤了起來,如一麵肉盾,替她捱了這一擊。
這一鞭抽在青蕪身上,蕭蓧忽覺胸口一陣鈍痛,哇地吐出血來,接連發展了好幾步。
“那這花魁你不要了?”阿歡可貴等他乾脆完,走在路上一副半死不活樣兒。
弱冠男人走得好好的,聽了他的口氣愣是渾身出現了雞皮疙瘩。
阿歡懶得再聽他胡言亂語,早已走到了前麵。這趙遷倉促趕上,湊到他中間道:“不對呀,你會這麼美意?以我一千多年堆集的經向來看……”
銀鞭挾著戾氣,轉眼已至麵前。蕭蓧提著青蕪的尾巴擋在麵前,作最後的掙紮。
掌櫃見這江湖人打扮的瘦子在門口站了小半個時候,嚴峻影響買賣,忍不住走疇昔道:“我說這位豪傑,你也不買包子,光楞在這兒乾甚麼呢?客人都被你嚇跑了!”
誰見到如許的人,都會感覺是怪物。
“咱烏鴉彆笑豬黑!”男人吃癟,摸摸鼻子,假咳兩聲轉移話題,“可惜啊,女人再美,有甚麼用?對於我們這類異類而言,隻能圖一時高興。當她們發明一二十年後,我還是這個模樣,半點也不會老去……甚麼山盟海誓都會變成浮雲,她們乃至寧肯他殺都不肯留在我身邊。”
阿歡笑了一聲:“因為後代情長,你被正法的次數也不比我少,你倒長了記性?”
阿歡冷哼道:“江山易改,賦性難移。”
東風細細,紅日傾斜,院子內並排的五棵棗樹枝葉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