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了大夫[第1頁/共3頁]

男孩有8、九歲的年紀，長得又黑又瘦，一雙眼睛卻非常有神。

“你們愛找誰治找誰治吧，你家這個傻丫頭還打人，我是不會再來了。”王大夫說著，一甩袖子提起藥箱走了。

柳樹瞪著黑溜溜的眼睛，“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大聲道：“滾！一文也冇有。”

推開門，屋裡一股悶熱、騷臭的氣味劈麵而來。屋裡破敗的土炕上，一堆幾近要看不出色彩的棉絮當作被子，內裡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

“樹兒！彆脫手。”柳絮兒見本身弟弟和王大夫脫手，嚇得跑疇昔將柳樹攔腰抱住了。

“那不成。我來這一趟起碼也要二十文。我就在你家門口等著，你快乞貸去。”王大夫說完，真的拎著一把椅子要坐在大門口。

內心苦悶著，柳達成歎了一口氣。

說完，王大夫上前一步，掄起巴掌擺佈開弓，給了柳樹兩個大耳光。

“哐當”院門被人從內裡推開，差點撞上正往外走的王大夫的鼻子。

“在炕頭的席子下邊。你自個拿吧。”柳達成指了指炕頭，又極力的把身子今後挪挪。

見大女兒出去，柳達成從速往中間挪挪，還用那堆臟破的棉絮往身上蓋了蓋，試圖諱飾一下身上的臟。

“看病另有賒賬的？如果你家人要死了，我說等等再來看，行不？”

一句話，把柳絮兒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讓我滾，我還巴著她給她治不成？”王大夫狠狠的瞪了柳絮兒一眼，立即又說：“出診的診金可不能少，三十文。”

影象力中最後殘留的畫麵，是阿誰傻丫頭被一個女人一棒子打在頭上。柳雅嘲笑一聲，替這個不幸的傻丫頭默哀了三秒鐘。

柳絮兒將柳樹一抱住，柳樹手裡的板凳就掄空了。

柳雅的小手底子都握不住一個成人的手腕，並且肋骨的疼痛也讓她發不著力量來。但柳雅的五指緊扣在王大夫的脈門上，略微用力就讓阿誰王大夫半邊身子都麻了。

席子上麵排著十幾個銅板，柳絮兒全拿在手裡數了數，才十四文。照王大夫說的診金差了一半還多呢。

“行了，爹，彆捂了，越捂著越臭。轉頭我給你打盆水，讓樹兒給你洗洗。”柳絮兒說著走上前來，間隔炕邊另有一段間隔，探著頭、掩著口鼻問：“銅錢在哪兒？”

然後，柳雅雙手按住本身兩邊的肋骨，憋一口氣，猛地將斷開的肋骨推複原，接在了一起。

柳絮兒也是一怔，隨即從速過來去幫王大夫掰開柳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