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樹洞枯骨[第2頁/共3頁]

“你該還我了。”鯉魚俄然開口吐出人言。

有水泡便申明上麵有氛圍。

我轉頭一看，樹墩上麵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足以他們將我拉出去的大洞。

隨後羊蛋蛋掙紮著從水底浮上來，不過他隻剩下了一顆腦袋。

“那你如何不死，都死了為甚麼就你不死。就是你害的我家羊蛋蛋。”尖嗓子的女人一邊說一邊哭，然後語氣又變得癲狂起來，“我要你去陪我兒子。”

“不。”我失聲大呼，河水刹時將我淹冇，冰冷的河水湧入我的耳朵和鼻孔，激烈的堵塞感幾近讓我眩暈。

但是不出去，內裡的人很快就會衝出去，他們忍了十年的喪子之痛，不會放過我的。

“不，不是我害死他們的，不是我害的。”我辯白道。

有氛圍就申明有通道。

我用力敲了敲樹墩，“我奶奶呢，你們把我奶奶如何樣了？”

“老不死的，本來給娃娃藏進槐樹墩裡了，上半截埋了他爺爺，下半截藏著他，有他爺爺護著，難怪找不到這兔崽子。”

我嚥了口吐沫，這個樹墩我待了兩年，即便是有通道也是一些極其狹小的裂縫，樹墩上麵又是豐富的大地，又有甚麼用呢？

那根手指隻剩下一層枯黃的皮包裹著骨頭，指尖尖尖的，像是刀子一樣。

更不利的是，樹墩內裡的水位不竭上漲。

“把他扯開，還要陪我家兩個狗子。”

從聲音中能夠聽出他們還鎮靜，語氣裡還帶著癲狂。

兩年來，我每晚都會夢到那一天。紙人，水鱉子，井。

“找甚麼門，拿錘子砸爛，把兔崽子也砸死在內裡。”一個尖嗓子的女人大呼著

這個槐樹樹墩便是爺爺奶奶在一起後種的那棵槐樹，上半截做成了爺爺的棺材，下半截內裡藏著我。

回到村裡今後，我就被奶奶關到了槐樹墩裡，我至今還記得那天奶奶對我說的話：“我大孫子的命硬，等你長大了就能出來了。”

我冒死地在樹墩底部摸索起來，很快就摸到了一道裂口，裂口不小，足以將我的全部手臂伸出來。

“王婆娘，你手不要了？”

睡夢裡我又回到了那條小河，河邊隻要我一小我。

那處裂口的大小也隻夠包容我的一隻大腿罷了，如何能將我整小我拽下去？

如何辦？

我不明白他們的意義，因為固然槐樹的上半截做成了棺材，但是早就入了土，並且棺材還不曉得被奶奶埋到了那裡，隻是每年腐敗過年都讓我對著槐樹叩首燒紙錢。

她的手指直接折斷，掉進了樹墩內裡。

一點點木屑被扒開，裂口也一點點地擴大，但是樹墩上麵的空地也在越來越大，每一次錘子砸下來的時候，我都能瞥見阿誰鐵疙瘩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