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煎熬[第2頁/共3頁]

顏昭明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娘老淚縱橫，安慰不住，終究忍不住也失聲痛哭起來。

顏二丫越說越氣，少女的聲音清脆有力，敏捷穿透了小院，往四周八方輻射而去。

這是如何一回事？

傍晚的餘暉覆蓋著它們，閃動著溫和的光芒。

顏舜華彎下了腰，因為她下認識地想要掌控身材的反應，卻壓根就禮服不了身材本能的占據，她的頭很快地就痛了起來。

“小丫，來，二姐餵你喝粥。必定餓壞了吧？你這小東西最不能捱餓了。”她吹了吹，將湯勺遞到乾裂的唇邊，“啊。”

不會真的是見鬼了吧？

顏舜華的兩手死死地抓著窗棱，嘴唇被牙齒狠狠地咬破，鮮血一絲一縷地遲緩溢了出來。

顏二丫的聲音越來越大，乃至於本來就睡得不平穩的顏柳氏也醒了，吃緊忙忙地走了出來。

“娘，你去睡吧，明天守了一整天，也累了。我跟姐陪著mm，你就放心吧，啊？”

房間裡頭，方纔在打盹的顏柳氏正一時摸摸女兒的額頭，一時又低頭去抹本身眼角的淚水，坐了半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啊，娘，我把藥端來了，柏大夫說了無大礙，隻要這幾天小妹乖乖喝藥，喉嚨的傷很快就會好的。”

顏舜華的小身子微微地顫栗起來，固然她的眼內全都是驚奇之色，淚水卻不受節製地嘩嘩嘩往下賤，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哭成了一個淚人。

顏昭明鬍子拉碴的，卻隻曉得點頭，蹲著的身影在夕照的餘暉裡顯得落寞非常。

顏舜華有些迷惑，饑餓卻刻不容緩，讓她臨時放棄了窮究，一口一口地吃了起來。

顏大丫將藥盅放在一旁的打扮桌上，跟著安撫了好一會，纔將淚水漣漣但實在是怠倦不堪對峙不住的顏柳氏勸去了歇息。

“娘，娘，小丫醒過來了，你快點來看看。姐，藥煎好了冇有？小丫醒了，她醒了。啊，不對，不能立即吃藥。小丫，二姐去給你盛碗粥來。”

顏舜華搖了點頭，“餓。”

那不是她的感受，她能夠辯白得出來，帶著濃厚的委曲不解與依依不捨。

“該死，誰讓你這麼貪睡的？這一整天我在邊上如何叫你都不醒！”

直到外頭的娘倆停止了抽泣，相互攙扶著分開了她的視野，顏舜華內心那一股揮之不去的奇特情感才漸漸地消逝了。

“二丫，如果是大哥做的，他現在隻會更加痛苦。失魂症也不是他情願的啊。他已經夠憂?的了，你彆如許，必定不是大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