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他的[第1頁/共3頁]

葉清潭避開年嬤嬤的手，年嬤嬤有些失落，瞥見方鴻書跟出去，又麵露憂色：

方鴻書不氣反笑，見葉清潭終究收住淚，讓她跟他去看寢室。葉清潭感覺彆無他法，樓下隻要一間能夠住人的屋子，讓她和年嬤嬤一處住著是千萬不能的，萬一半夜摸到她床邊再喊甚麼蓉兒，她可受不了驚嚇。

“你放心，你的爹孃就是我的爹孃，我會和你好好貢獻他們。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小舅子，我會幫你好都雅護他。”

屋內陳列整齊，一張書案立在窗邊，四扇嵌著碧紗的窗敞開著，窗外飄來淡淡暗香。書案一角燃著一盞昏黃燈火，燈身烏亮，顯得有些年初。一隻圓口矮瓷花瓶裡斜插著一枝纖姿風骨的枝條，枝條上開著細碎的黃花。

“你能關照甚麼，你都自顧不及。”

“彆想了，你就睡這裡，有甚麼不美意義的。”

方鴻書連連點頭，安設年嬤嬤坐好。又要拉葉清潭的手，葉清潭驚覺地彈開，他笑笑：

破閣裡冇有妝鏡，隻能摸索著把頭髮攏起。幸虧疇前在檀香寺裡也冇妝鏡，梳個簡樸的髮髻倒也不難。年嬤嬤來叫她到院裡方桌坐，桌上早已擺好粥餅和碗筷。

“嬤嬤你細心看看，她叫葉清潭，她是我娘子。她不是你的蓉兒，你的蓉兒我們得坐船工去找她。”

年嬤嬤又高低打量葉清潭，眸光浮起絕望，複又蕩起歡樂：

“如何樣？睡在這裡還鐘意嗎？”

如何又想起他！她為節製不住的思路感到驚駭。隔著樓欄瞥見樓下的花叢前擺了一張方桌，方桌邊擱了三張小凳。年嬤嬤圍著藍布圍腰端著一個瓷盆呈現在方桌前，擱好瓷盆昂首往樓上看，葉清潭避不開她的目光，隻好朝她笑笑。

方鴻書拉住年嬤嬤：

一側牆上立著五屜描金櫃，櫃上的鎦金鳳頭把手閃著微芒。牆上掛著兩軸書畫，模糊可見書畫筆墨新奇，不像是前人真跡。

葉清潭不再矜持，拿起勺子盛好粥，瓷盆已快見底。再看瓷碟裡也隻要兩張冇油薄餅。

才下樓下，年嬤嬤早把洗臉水給她打好端到麵前。望著年嬤嬤佝僂著腰忙前忙後，哪還好開口解釋甚麼。

方鴻書伸手做個聘請的行動，見葉清潭遲遲冇有動靜，便莞爾笑道：

葉清潭本不想貶諷方鴻書，可話到嘴邊就溜出來。

方鴻書笑得邪魅，葉清潭氣得不想和他說話。但是前麵的路已經封死，隻能去花間閣落腳。她快步進了花間閣，年嬤嬤瞥見她歡暢地迎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