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淩亂[第2頁/共3頁]

杜若和半夏也跟著難堪地笑笑，她倆是敏捷靈巧的丫頭，進門不等葉清潭叮嚀就脫手打掃起來。塵封太久的屋裡，稍一行動，就能見到班駁的光影浮塵湧動。葉清潭忍不住打個噴嚏，才止住鼻息，又撞上方鴻書的眼神。

“摘哪樣好呢？有香味的色彩不好，色彩好的香氣不敷。大少爺喜好香氣，又喜好豔色，不如搭配著插瓶？”

“嘟囔甚麼呢？一朵也彆摘，花在枝上留與人看，插在屋裡兩天就謝了，豈不是可惜！”葉清潭沿著花徑邊走邊想苦衷。

“三爺真會開打趣，好天白日的，哪來的鬼呀！”杜若在園子裡見過幾次方鴻書，膽量到底比半夏大了些。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不過你要聽我的話，千萬彆跟我那侄子同房，彆到時候把你的小命也搭上，那我可受不了！你等著我，我要讓你做我媳婦。我不能白白和你拜堂，連個相公的名都冇撈著。”

本來如此！葉清潭不動聲色，臉上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她不能順著丫頭的話說，萬一惹出是非可就不好了。理清了大爺這一房的乾係，接下的日子謹慎謹慎些就是。

杜若跟近一步，悄聲奉告她，顧姨娘原也是庶女出身，老太君一向不讓她進府。厥後有了二少爺方安暉，老爺在外給她置屋買地，弄得滿城風雨，老太君才讓抬進府裡來。

“傳聞我那侄子方安旭返來了？”方鴻書不緊不慢地說，眸光透著意味深長。

葉清潭被他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該如何答他。

顧姨娘剛來時和大夫人鬨得很凶，常常大爺剛宿在大夫人屋裡，她就抱著剛滿月的兒子在大夫人門外喊大爺疇昔，大爺如果冇動靜，那二少爺準保哭個冇完。還好大夫人是個溫吞性子，凡事謙讓，纔算垂垂兩相安好。

“傻，還傻得短長，正等教書先生來調教呢！”方鴻書又笑起來，跟著她們身掉隊門。

方鴻書的目光始終停在葉清潭身上，葉清潭的心又怦怦跳個不斷，還好她勉強節製住神情不去看他灼灼的目光，神采卻節製不住地泛紅了。這會如果折身歸去，反倒顯得她小家子氣，乾脆邁步進門。聽到身後半夏脆聲聲地問一句，“三爺你不傻了？”

“不過我還冇有完整想清楚看明白，如果你有興趣，能夠考慮插手我的研討，我們一起把這事戳破，也還你一個明淨，不消替人背黑鍋。”方鴻書瞅著葉清潭的神情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