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杏林烏靴客[第1頁/共2頁]

“冇甚麼，大少奶奶另有甚麼叮嚀，奴婢們在外頭值夜可隨時叫我們。”杜若籌算要走，半夏也跟著到了門邊。

“奴婢們懂了。”杜若暴露笑意，半夏也跟著笑了。有主子撐腰關照，比甚麼都強。春雨、東風不就是仗著她們主子的寵溺才眼高於頂的嘛。

暗笑聲伴著說話聲垂垂遠去。半夏氣得渾身顫栗，杜若的神情也起了竄改。

“奴婢從冇走過這條巷子，該不會走錯路吧？”半夏有點擔憂。

這時迴廊上移來兩盞亮光，兩個丫環提著燈籠正朝東麵的園門去。

“……那兩個賤婢覺得一步登天了呢，刻苦的日子還在背麵呢，瞧她們得瑟的，誰是她們的春雨姐姐，臭不要臉。”

從黎氏屋裡出來，葉清潭走得有些磕磕絆絆。

“快下雨了，我們得快點。”杜若扶住她，往林木中的小徑深處走。

“快走吧，我將近吐了。”葉清潭先進了長廊，半夏和杜若隨後跟上。主仆三人總算回到了新房。

杜若問葉清潭的意義，葉清潭點頭。幾小我朝怡翠苑北麵走去。

“大少奶奶謹慎了。”望月提示一句，葉清潭差點碰到門旁凸起的梅花棱門框上。望月把燈籠遞給半夏，“不如你們走巷子歸去要近上很多，大少奶奶飲了酒，一會酒勁上頭該難受了。”

濃雲遮月，氛圍很悶，眼看就要下雨了。葉清潭走了一段路，酒醒了一半，頭卻更痛了。顧姨娘雖怪她不會泡茶燙了她，在飯桌上卻冒死灌她酒水。她不得不喝，黎氏勸也冇用。顧姨娘本身也喝了很多，醉得不省人事被下人抬了歸去。

半夏手上的燈籠不知怎地俄然熄了。她焦急手上冇有火石，不知該如何辦。

“算了，冇有燈籠也能走。路都是平的，迴廊上有風燈照著呢！”葉清潭望著前麵迴廊上昏黃的燈火。

葉清潭扶著玉輪小門站了一會，入眼是影影綽綽繁複的花木，蘊出水的氛圍夾著草木香氣讓她的頭痛減緩了些。

“可不是，看她們那模樣隻配做粗使丫頭，還妄圖跟我們收支園子登堂入室，真是自不量力……”

“你們兩個這是如何啦？彷彿誰欠了你們錢似的。”葉清潭換好衣裳，在兩人臉上瞧著。曉得如果不開解一下她們，她們徹夜怕是睡不好覺了。

葉清潭叫住她們，“聽著，你們既然調到我屋裡，就是我跟前靠近的人，我不會讓彆人欺負你們，你們也不能看輕本身。我們都要活出個樣來，纔不孤負了這麼好的春光。彆人要說甚麼，聞聲了是讓本身不痛快，當作聽不見，就是她們在說本身。大是大非上看明白就好，你們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