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洞房[第2頁/共3頁]

葉清潭覺得本身在做夢，魚如何會說話呢！夜夜睡不著唸佛誦佛，把眼睛都熬壞了，心機也更加胡塗了。

“感謝你杜若。”

“如何大少爺還不來呢？半夏你去前廳看看去。”屋裡一陣細瑣的腳步聲遠去。

“甚麼人打我？”她壯著膽量問。四周靜悄悄的，連風都止住了普通。她感到身子發涼，從速往回走，這方家還真是古怪！

“那邊那邊！”小錦魚有感到似的抬了抬尾巴，指著屋後。

大少爺？方安旭！他就是我的夫婿？他的模樣也不算讓人討厭嘛！如許一個漂亮的人怎會是克妻命呢？

葉清潭好生奇特，方纔拜堂還在，如何入洞房就忘了呢！第七回結婚？她苦笑一下，到底是有錢有勢人家的少爺，不愁娶妻，她是第七個新娘，一樣媒酌豐富，聘禮很多。

屋裡守著的兩個丫環不時掩嘴打哈欠，她們天不亮就出門去接新娘，這會實在是累了。

她傻笑一下，回身想回新房。陣陣的花香誘得她身不由己地往花林走去。

主仆二人說著話，門外有人叫杜若出去。杜若躊躇一下跟葉清潭辭職，順手帶上了門。門外的說話聲一句半句地落進葉清潭的耳朵裡。

待門外的聲音都去遠了，她翻開喜帕打量著她的新房。裡外三間的屋子佈局恰當，一層層珠簾在紅燭中閃著晶瑩。她的目光落在窗邊的妝鏡上，十五歲時的麵貌已是模糊長遠，她本身都記不起來了。她挪步朝妝鏡走去。

“也難怪，都第七回結婚了，早冇新奇勁了……”

“哎呀呀，可渴死我了。”一把稚嫩的聲音在她腳下響起，把她嚇了一跳。一尾紅色的小錦魚從她的裙底蹦跳出來，在鋥亮的水磨石地上彈來彈去。

啪嗒一聲響，一團東西朝她飛來，恰好投進她懷裡。她下認識地接住，拿起來一看，竟是她飾著流蘇的喜帕，絲絲縷縷的流蘇金絲在指尖滑落，在暗夜裡閃著微光。

“這都是奴婢應當做的。大少奶奶的聲音真好聽，就像清泉水流似的，聽著比熱天喝杯涼茶還舒暢。”

總算回到了新房，她正籌辦照照妝鏡，新房的門開了，她驚奇地看著出去的人。

葉清潭隔著喜帕點頭，她聽出杜若儘量製止說出大少爺不返來的動靜，以免她難堪。

“快點幫幫我呀。”

“你，你會說話？”葉清潭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