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2頁/共6頁]

慕儀說他哥哥很敬佩我，近似的話我也聽過很多，隻是疇前一向感覺敬佩我跳樓的人真是有病啊，要不就是被逼迫的，因真正值得敬佩的該是亂世裡橫刀立馬功垂千秋的豪傑，成王敗寇，我不過是個敗寇，以死就義，算是冇出息的了，可愛不能天仙化人，力挽狂瀾，終歸是心不足而力不敷。當然，那些冇就義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兄長和姐姐們更冇出息，可不過五十步笑百步，大師都冇出息，也冇甚麼好相互諷刺的。

他看我一眼：“你說呢？”

我自問自答：“看上去像是在扯人皮麵具？”

他手中的刻刀緩了緩：“雕個小玩意兒，打發時候。”說完昂首看我，皺眉道，“還不睡？這麼晚了。”

我說：“……”

我顫了一下，抿住嘴唇，慕言低頭打斷她：“阿拂還是個小女人。”

天高地遠，群山連綴，我起家活動筋骨，轉頭一看，卻看到遠處另一頂帳篷前低頭玩弄著甚麼的慕言，麵前一堆燃得小小的篝火，四周是無邊夜色，他頎長身姿就倒映在微微的火光裡，看來也是偶然就寢。

半晌，慕言道：“你說的……能夠是玉輪……”

半晌，慕言俄然道：“對了，我的玉扳指還在你那兒吧？”

我說：“你說這麼多，實在是想說……”

卻被她揮揮手打斷，點頭道：“她冇戲了，她既敢行刺哥哥，此生便冇做我嫂子的福分了。”

我說：“我、我纔沒有睜眼說瞎話。”

他笑了笑：“要雕得像你，那就得勞煩你把麵具摘下來了，不然如何曉得我雕出的這個就是你？”

他伸手要拉起我，廣大的衣袖就垂落在我身邊：“來，我們抓緊時候分開。”

我不甘逞強、不動聲色地說：“疇前思慕我的人也很多的，要從我們家門口那條街的街頭排到街尾的。”當然，這些人一半為錢而來，另一半為權而來，這些就不消說了。

慕言眉毛挑了挑，淡淡道：“我還想他們剋日更加不成器，一起潛過來竟然還驚騰飛鳥，本來是被你拖累的。”

我本來就不想睡，看到他就更不想睡，可又不能如許明顯白白地說出，支吾了兩聲，蹲在一旁看他苗條手指固執刻刀在玉料上一筆一筆勾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