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生財之道[第1頁/共4頁]
次日中午的時候,隔壁朱氏跟前的管家婆子馮媽過來,說季明德要外出,叫楊氏和寶如兩個也去送送。
寶如一笑,一人穿過大房第二進的院子,欲往前院,回自家去。季家後院栽了滿滿的石榴樹,現在滿樹掛著拳頭大的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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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記得他說過,本身給寶芝堂作帳,娶她那銀子,恰是這些年他替人做帳攢的。
朝北的牆上還掛著一幅畫,畫上一個著裘衣的男人,策馬躍於雪中,眉眼與季明德肖似,寶如暗猜那當就是季明義的畫像。
隻這一句,寶如腦筋遊絲一滑,便滑到季明德的身上。
她臉猛得一紅,便聽季明德說:“我走了,你和娘多保重!”
身為相爺最寵嬖的孫女,寶如自幼趴在爺爺胸前在玩那補子,雖不過模糊炭跡,卻也畫的惟妙惟肖。
季明德默了半晌,掏了隻銀錠交給寶如,低聲道:“我在寶芝堂打了些虎骨粉,管治風濕的。你一會兒去一趟,隻報我的名字便可,拿去給你哥哥沖服。”
朱氏小聲解釋道:“我們秦州成紀縣的李翰,人稱成紀白叟,是貞元十四年的進士落第,曾做過禦史中丞,廬州刺史的,八股做的好,著書立說也有很多。現在他去官歸隱在故鄉,寫信命明德前去,說要指導指導他的學業,有如許的功德,如何能不讓孩子去了?”
胡蘭茵道:“我與明義訂的娃娃親,定好客歲結婚的,誰知他客歲給皇宮裡送禦藥,返來的半途趕上山洪,被埋在山裡頭了。他是獨子,人死了,香火總還要有人傳承,隻是委曲了你,要與我……”
那蒿兒端著隻盤子走了出去,湊在胡蘭茵耳邊道:“蜜斯,我們二少爺交代好的,這碗燕窩你必得要喝了,好給你補身子!”
又是季明德。寶如暗道,僅憑季明德方纔與胡蘭茵那密切的模樣,可見昨夜是成了事的。
寶如低著頭抿著唇,頰兒飛紅,暗道說的如許大聲,恐怕我聽不見似的。
mm在寶芝堂定了兩味藥,說好現在去取的,就不陪姐姐閒話了。”
“好,我必去,你快走吧!”門前一堆人眼巴巴的瞅著,同是老婆,寶如不欲招胡蘭茵眼紅,忍不住推了季明德一把。
恰是石榴樹密處,季白一襲寶藍色的緞麵袍子模糊約約,由一身春桃紅褙子的蓮姨娘扶著,正在聊著甚麼。見寶如顛末,季白一個眼色,蓮姨娘便回身拜彆。
他拉她時的親熱,好似胡蘭茵拉他一樣。再靠近一點,聲兒低低,沙啞的嗓音撓的寶如喉頭作癢:“記得不要帶娘,一小我來,我有些話兒要跟你說。”